是他神經太粗,而是在當時那種環境和氣氛裡,被人貼在耳邊曖昧地邀請,甚至連發軟的腰肢也被桎梏在別人掌中,要堅定地拒絕也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從沒有堅定地反抗那個吻開始,一切已經有些脫軌了吧?刑磊的心還是有些混亂,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難道是自己為了擺脫一個人而無端地牽扯了另一個人?雖然很少看八點檔,但多多少少也覺得,這更多時候是那些懦弱女主角的做法。容易被攻陷的人啊,小賈陪了幾個月,自己就上鉤了;秦越強迫了幾次,自己就動搖了;而如今的林清,卻隱隱是憑藉幾句話就開啟了自己的心門。真是每況愈下了。
回想起那個幾乎令他全身癱軟的吻,刑磊覺得耳朵又有點發熱了,一邊斥責自己的頭腦迷糊,一邊趕緊埋下頭扒飯去了。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討厭這樣不堅定的自己,一點點的溫柔就會心旌搖晃,一點點的憐 惜就會激起千層浪。一邊無意義地自我厭惡著,一邊扒飯的刑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吃相已失了平時的守禮。
真可愛……林清專注地看著眼前似乎只能用髮旋面對自己的男人,默默驚訝於浮現在腦海中的三個字。嗯,也許並不是細皮嫩肉,故意嬌 嗔的表情才算可愛,這個年過三十的大男人滿臉不自在,甚至有些彆扭地低頭扒飯的樣子也很可愛。雖然長得很有男子氣概,但怎麼看都覺得內裡是無害的小動物。
第一次,他在秦越身下狂亂地展示了他淫 亂的肉 體;第二次,他在自己懷裡迷糊地表現了骨子裡的溫順;第三次,他在會議室以淵博的學識侃侃而談,以溫和的態度細細聆聽;第四次,他在博物館略帶惆悵地傾訴,滿懷感性地撫觸……每一次都帶給自己驚喜,以及,更多的,沈迷──全部都想擁有。
不知是因為被注視而緊張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在人前一向謹慎自持的刑磊竟然把飯粒吃到了臉上而不自知。林清的眸色深了深,自然地把手伸到對方臉上輕颳了下,觸 感很好呢。眼神中不自覺地溢位寵 溺,把那小小的飯粒揩到了自己的指尖後卻不扔掉,而是在刑磊驚愕的目光中緩緩放到了嘴裡。
鮮紅的舌尖捲過那雪白的米粒,慢慢咀嚼、吞嚥的動作竟顯得情 色無比,這下子,刑磊的臉整個都燒了起來,目光不自覺地追逐著林清滑動的喉結,只喏喏地不能言語。一個有些逾矩的動作竟差點讓心漏跳一拍,似被挑逗一般。不敢再去看的刑磊只願立馬把這難熬的午飯吃完,不再面對那渾身荷爾蒙全開的青年。
林清自如地笑了笑,繼續給對座人夾菜,添飯,渾然看不出異樣,心中卻因著刑磊那難得的困窘泛起了別樣的漣漪。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趣,只知道一味強迫的秦越實在是暴殄天物了,應該循序漸進地調 教才是。這樣想著的自己竟有些等不及了。待刑磊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食之無味的飯菜,林清已神色如常地起立,要為他盛湯。
剛才是低著頭,沒有發現才任由眼前人給自己添飯,現在四目相對,一個大男人還要別人盛湯似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是平常的友人知己也就罷了,偏偏是眼前這個滿眼柔光的青年,實在是叫人有些難為情。在刑磊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就下意識地動作了,要搶著去盛湯。
林清也沒有多話,只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兩相推搡之下,林清的手腕似是下意識地側了側,半碗的湯水就倒到了刑磊的身上,在淺藍色的襯衫上留下了難看的汙漬。
林清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心中卻有些得意於自己的好準頭,面上卻只是客氣但不容置疑地提出讓刑磊在自己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去,那坦誠的表情實在叫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更看不出內 裡的壞心。刑磊看著眼前這攤顯目的汙漬,再拉了拉胸前那粘 膩而不舒服的布料,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
早料到他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