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不應該忽略而已,見刑磊略有些惱怒地迅速轉身,林清也不勉強。果然很溫暖,無論是抱在懷裡還是進入那裡。
“捉弄年長的人很有趣麼?”似乎是被林清的輕笑激怒,刑磊的聲音並不高,反而有些低沈。如果沒有那發紅的耳朵,應該會更有魄力一些吧。“我只是……”正想說些什麼的林清卻被外頭明顯用力過度的敲門聲打斷了。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那家夥,來得又快又不合時宜。也好。林清輕笑著稍稍揚起了嗓子:“那不是捉弄,應該算是調 戲吧。那起碼比某些強搶民男的人來得強些不是嗎。我對刑老師的心情,在自己都沒理出個所以然的時候,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動作了,雖然失禮,但是我不會道歉。如果這樣做就可以被你正視我的心意,我願意做一千次,一萬次。”想到把人壓在身下如何翻來覆去地折騰,林清的嘴角拉得更開了,自有一股風流意蘊。
如果把人好好疼愛就可以傳達自己的心意的話,自己又怎會煩惱如斯?秦越聽著門內的說辭,焦躁的情緒越發加劇。都怪自己來晚一步了,被這賊小子佔了先機。如果不是自己特意扔掉了家裡置備的大傘非要去買一把小小的單人傘應該就不會遲到一步了吧?該死,本想著買一把小傘就能趁機把人摟在懷裡,真是失算了,這樣想著,握著小巧雨傘的指骨也越收越緊,似是有著冤仇一般。
來開門的是刑磊,那可惡的林家小子正好整以暇地站在辦公室之內,彷彿秦越才是那個不速之客一般。也不知道自己來之前那混小子做到什麼程度了,一副偷腥成功的混賬嘴臉。眼角偷瞄走過來的男人,衣衫還算整齊,只是有些溼了,再看看身上沾滿水氣的林清,秦越覺得自己更加火大了。說是要用行動讓男人明白自己的心意,事情的進展卻一直不太順利,如今還有這個渾人橫加一腳,只怕更是荊棘滿途了。
默默在心中計算著揍人的可能性,林家小子的身手不比自己差,群毆又不是自己的風格,如果一槍崩了他,會被林家追殺吧?再次默默計算帶著男人遠走高飛可以在哪裡落腳,沒留意到刑磊的臉色已是一片陰霾。一個還不夠煩麼?不理會默默對峙的兩人,正打算大步走出這個令他煩悶不已的空間的刑磊卻被回過神來的秦越抓住了手臂。“那小子沒有佔你大便宜吧?”那口氣和神情活生生就是一個妒夫。
“像你平時做的那樣麼?”心情煩躁的刑磊第一次說出了很衝的答語。秦越愣了一下,不想林清卻在一邊悠悠地開口:“調 情和強 暴總不能混為一談的。”剛自己承認的調 戲馬上披上了情 趣的外衣,端的是打蛇隨棍上的主。“我不知道那小子做了哪樣。可是,你是我的人,有的事情,自然是我做得別人做不得的。”秦越也沈下了臉。沒有理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刑磊,只是用陰沈的目光盯視著林清。
就是這麼對待喜歡的人麼──如果他們的喜歡是真的。偷襲與調笑,野蠻與強迫,刑磊想牽出一抹慘笑,卻最終只是咬緊了唇角。不是逆來順受慣了麼,不是一直沈默寡言的麼?現在這些情緒又是怎麼回事?雨天的憂鬱還是想起往事的魔障?年少那個想被真心相待的自己不是早已死去了麼?沒什麼大不了,這些人,這些事,都是。只是自己在意了吧。不該在意的。不能在意的。卻是不由自主在意的。那個認真的自己為什麼沒有隨坦率的自己一起死去?
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他們是彼此認識的麼?那種氛圍完全是熟人之間的感覺。其實答案已經隱隱有眉目了吧,那樣出身背景的兩個人,說不定還是世交呢。那麼分別招惹上自己,也是策劃好的麼?刑磊有些拿不準,教輔的出版確實還在日程中,但那人當初的熱情相邀也在今日變得可疑。從前就覺得林清這個人看不透,沒有完全交付自己的信任果然是正確的啊。無論說出多麼煽情的話語,一個人的真心又哪是那麼容易看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