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先生,你喝酒嗎?”
“不……我不太會喝酒,喝太多的話,今晚恐怕就沒辦法去刑部神社拜訪了。”
“說的也是,今天晚上還必須去刑部神社一趟呢!那麼姑姑,萊就先放在這裡,你們下去吧!我跟金田一先生還有事要談。”
等多年子和兩名年輕女僕退出房間後,越智龍平立刻問道:
“在我說出自己的看法以前,你先告訴我關於那位年輕人的事吧!三津木五郎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這……你曾經聽說一位住在下津井,名叫淺井春的女巫嗎?”
“我不曾聽過這個名字,金田一先生,淺井春跟我想了解的三津木五郎又是什麼關係?”
於是金田一耕助將淺井春遇害的經過告訴越智龍平,越智龍平聽完之後,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這麼說,磯川警官認為他是兇手嘍?”
“不,磯川警官只是懷疑他可能知道內情;再說,我們也不敢肯定三津木五郎就是當天進去她家的‘嬉皮’。好了,接下來換你說說自己的看法。”
“嗯,這個……”
龍平登時顯得有些遲疑,過了半晌,他突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一邊調整坐姿,一邊說:
“對不起,金田一先生,我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只是我認為今天晚上並不是說這些事的最佳時機,等到明天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我一定會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也希望你到時候能幫助我,好嗎?”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後,看了一下手錶。
“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去刑部神社。”
“嗯……我還是不要去好了,下午跑那一趟實在太累了……”
越智龍平想了一會兒才說:
“那麼,你就留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一間客房,你可以到那個房間休息一下……總之,所有的事情都會在明天告一段落,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協助我呢!”
越智龍平說完,便拍手叫喚多年子進來。
“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金田一耕助一先生……”
“金田一先生要留在這兒,等他用過飯之後,請你帶他去客房休息。”
“是的。”
八點半左右送走越智龍平之後,多年子帶著金田一耕助到一間飄散著原木香氣的八疊大房間。這問客房已經鋪好墊被,枕邊還放著暖水瓶、菸灰缸和打火機,此外,還有兩、三本最新的週刊。
“那麼,就請您早點休息,有需要的話可以拉這個呼叫鈴。”
“好的,謝謝您。”
多年子一離去,金田一耕助立刻開啟隨身攜帶的旅行袋,從裡面有一本日記,開始記錄當天發生的事情。
令他疑惑的是,昨天三津木五郎為什麼會對著越智龍平叫“爸爸”?
更奇怪的是,越智龍平對這件事好象知道一些端倪,因此剛才他才會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對向來做事極為慎重的龍平來說,實是在非常少見。
(難道越智龍平和三津木五郎真的是父子?)
金田一耕助心裡不禁想著。
(如果昭和十九年的夏天,越智龍平和巴御寮人一起私奔時,巴御寮人已經懷有身孕,那個孩子會不會就是三津木五郎?三津木五郎生於日本戰敗的那一年,在時間上也吻合。)
金田一耕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進一步假設越越智龍平和巴御寮人是在昭和十九年八月一起私奔,隨後住進丹波的溫泉旅館。
(如果當時巴御寮人懷有身孕的話,那麼預產期正好是昭和二十牟的六月中旬。)
可是這樣的孩子看在刑部大膳眼裡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他當然不可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