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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我的拿手本領。不過也得病家相信我才行,要是病家既來請我,又要懷疑,我的藥就難以見效了。”

石廣元道:“你這個郎中倒是古怪,同樣的藥,為什麼相信你就靈驗,不相信你就不靈驗?”

那郎中道:“心病難醫,你沒聽過?只有病人相信大夫一定會醫得好他,他才能真的脫離災難。”

段劍平心中一動:“她番話莫非是說給我聽的。”

石廣元道:“唔,說得也有點道理,不過你要是把他醫壞了,我們不會放過你的!”說罷,一拍那個走方郎中的肩頭。

他這一拍,是試這走方郎中懂不橫武功,這一拍,正當肩上琵琶骨之處,要是內力一吐,琵琶骨一碎,多好的功夫也要變成廢人。所以假如對方懂得武功的話,一定會看出這是捏碎琵琶骨的手法,也一定會抵抗躲避。

那郎中道:“大人,我是有心醫好病人的,但你這樣嚇我,我倒不敢放心下藥了。”

石廣元去了疑心,哈哈笑道:“你用心看病吧,我們是有賞有罰的,醫好了,我賞你一百兩銀子。”那郎中道:“如此先多謝了。”正要過去給躺在床上的段劍平父親看病,沙通海忽道:“且慢!”那郎中怔了一怔,說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沙通海道:“你看病不喜歡太嘈雜吧?”

那郎中不覺又是一怔,“莫非他又是來試探我?要是我順著他的口氣,請他們都退出的話,他們可能會反而起疑了。”

“本來應該讓病人清靜的。”那郎中想了一想,說道:“不過,要是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替老先生看病,倘若有什麼意外,我也擔當不起。不如你們哪一位留下來陪我,三個人還不至於人氣太濁。”

沙通海道:“不錯,就這樣吧。寧師傅,請你出去!”

寧廣德道:“為什麼要我出去?大夫,請問你,留下來的應該是病人的親人吧。”

那郎中道:“按道理是該這樣的,親人在旁,病人可以比較安心。”

寧廣德道:“著呀,我雖然不算親人,但總比你們和段老先生比較親近。”

沙通海道:“你又忘記了,這裡不是‘王府”,在‘王府’裡,你是‘老王爺’的親信,當然該你服侍,在這裡嘛,我們卻是奉命在身,必須和‘老王爺’‘親近’的,縱然他討厭我也好,也只能把我當作‘親人’了。”寧廣德怒道:“你們有這許多人看守,還怕我和這大夫串通,把段老先生劫走了不成?”

沙通海道:“我不管你怎樣想法,總之你要出去。”寧廣德無可奈何,只好退出房間。

老王爺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的病看不看都是不會好的啦。”

“老先生,你別擔心,你一定會好的。”那郎中在沙通海的監視之下,開始替病人把脈了。

段劍平沒有猜錯,這個走方郎中不是別人,正是韓芷冒充的。

韓芷的義父丘遲對醫卜星相無所不通,是以她也懂得一點粗淺的醫術。把過了脈,不覺暗暗吃驚。原來“老王爺”的病,病情確實不輕。“他的病主因是由於憂憤而起,副因是養尊處優慣了,捱不起囚犯之苦。脫險之後,只怕也難復原。”心念未已,沙通海已在問她:“怎麼樣?”

韓芷說道:“這位老先生是心脈失調,肝氣鬱結以至引起外感內冒夾攻。”跟著說了幾樣病狀,都說得很對。沙通海聽她講得頭頭是道,心想:“看來是比我昨天拉來的那個大夫高明得多。於是說道:“你有把握醫好他嗎?要多少天?”

韓芷說道:“老先生的病雖然不輕,尚未至於絕望,不過要多少天那就很難說了。讓我開張方子試試吧!”

沙通海道:“好,請大夫用心處方。”韓芷在藥箱取出紙筆墨硯,和沙通海面對面的坐在桌子的兩旁。沙通海親自給她磨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