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女兒雖然沒有什麼眼力,也看得出來。昨晚你和他交手,還是你穩佔上風的。可惜昨晚不是單打獨鬥,否則在一百招之內,相信他一定命喪爹爹之手。”
池粱掀須笑道:“一百招那是說得過分一些,三百招之內,我是有把握取他性命的。只可惜昨晚沒有機會給我報仇。後來替換他的那個番僧,本領則是比他更高了。要不是有威侄把暖玉蕭給我,我都幾乎脫不了險呢。”
韓芷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爹爹,你已等待了二十年,也不差多等一些時候。那番僧是跟瓦刺密使來的,不久就要回去。那時你有心找令狐雍報仇,還怕不成功嗎?”
池梁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好吧,替你葛師伯報仇的事暫且擱下。如今我要和你說我的第二件心願了。”
聽得“第二件心願”這五個字從父親口裡說出來,韓芷不覺又是心頭一震了。雖然“謎底”還未揭開,她已經知道父親要說的是什麼了。
池梁看了看女兒的面色,心中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或許你不想聽,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的。這是池葛兩家兩代的心願,二十年前,我雖然沒有明確的答覆師嬸,但是我的心裡,則已是許下諾言,只盼能夠替先人達成盟約的。”
韓芷想要說話;一時間卻不知怎樣開口才好,池粱道:“芷兒,請你讓我先說完了你再說。”“前兩年我聽得葛南威年紀輕輕,已經在江湖上名列‘八仙’,闖出了‘萬兒”,我的心裡十分高興。但後來我見到了他的武功,卻又不禁令我感到遺憾。不過,這遺憾卻是我造成的。”
韓芷聽見父親忽然談起葛南威的武功,不禁有點詫異,但只要父親不談婚事,她倒是沒有那麼尷尬了。“葛師兄的武功很不錯啊,不知爹爹遺憾什麼?”
“不錯,和江湖上一般人物比起來,你的葛師兄本領可算得是確實不錯的第一流武功,但可惜他沒有學到第一流武功,真正的第一流武功!”韓芷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已經把驚神筆法圖解給了他爹嗎?他繼承家學,那還不能算是第一流功夫?”
池梁說道:“我把那份圖解留給他的時候,武學的造詣遠遠不能和現在相比,圖解只是點穴的手法,至於運功的秘奧,單靠圖解還是不能練成上乘功夫的。我也是近幾年才有了進一步的參悟。”
韓芷道:“那你現在也可傳給他啊!”
池梁說道:“不錯,我是打算傳給他的。我打算在最近就送給他兩件大禮。但希望你幫爹爹完成心願!”韓芷吃了一驚。叫道:“爹爹……”
池梁擺了擺手,示意叫她先聽完了再說。“這兩件禮物,是我準備當作嫁妝送給他的。第一件是令狐雍的首級,第二件是池家獨門的點穴功夫!芷兒,我很高興你認我做父親,我更希望你能讓我完成心願!”
韓芷輕輕嘆息,說道:“爹爹,有幾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池梁說道:“我就是要聽你心裡的話,你說吧。怎麼樣?”韓芷說道:“爹爹,不是女兒不肯聽你的話,但你這樣做,對大家都沒好處,包括葛師兄在內。”
“為什麼?我正是為了顧念池葛兩家的三代交情,才要把你許配與他呀。我還會幫他報仇,還會幫他練成上乘武功,怎能反說是對他沒有好處?”
韓芷道:“爹爹,請你先別把報仇、練武與婚事混為一談!”
“好,那你就先說吧,這頭親事,有什麼不好?”
“爹爹,你莫怪我說得直率,在你,這是對葛師伯的一番好意,但在葛師兄來說,卻恐怕會埋怨你多餘呢!”
池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還是問道:“為什麼?”
韓芷說道:“江湖上誰不知道‘八仙’中的葛南威和杜素素是對情侶?爹爹,難道你竟無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