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見三人走來,手中摺扇倏地開啟,緩緩搖著。
他走向林玄兒,笑道:“娘子,我可等你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林玄兒看向那黑壓壓約摸二十來人,道:“這是何意?”
楊曦道:“要麼你現在跟我回府,要麼我只能讓這幫亡命之徒請你回府了。”
楊曦介紹道:“這幫人可都是本少爺從死牢裡贖出來的,每個人身上都揹著數十條人命。”
林玄兒噗嗤笑出聲,道:“也不知楊公子有幾房妾室?靠強搶來的又有幾個?”
楊曦想了想道:“二十來房妾室,從賤民手裡拯救的大概十二個。娘子,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林玄兒道:“你這種人竟然還能招搖過市,不該在牢裡待著麼?”
楊曦笑道:“我說了在揚州我家便是王法,我對娘子可沒說過一句謊話。”
楊曦沒等到林玄兒的答覆,等來的卻是林玄兒的飛踢!
這一腳來的又快又猛,楊曦不會武功,自然是躲不過,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後退數步倒在了地上。
楊曦慌忙起身,退至打手身後,指著林玄兒、徐天佑和玄誠三人,大怒道:“男的全殺了,女的留活口。”
二十來個打手聽到楊曦的命令,便衝向了林玄兒三人。
要說不愧是揚州首富長子養的打手,各個也算好手。
林玄兒直踹向離自己最近的大漢,大漢瞬間扎穩馬步,雙臂交叉擋住林玄兒的進攻,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玄誠起先並未拔劍,只是用劍防禦,想以拳腳制服第一個與自己交手的持棍大漢,竟發現這持棍大漢出手極快,招招狠厲。
徐天佑是最先拿出武器的,他拔出匕首本想著威懾一下這幫打手,卻不料這幫打手沒人懼怕。
三人竟是在一時間被二十來人圍在了中間。
玄誠道:“這些都是練家子,無須留手。”
徐天佑和林玄兒點了點頭。
二十來個打手沒有發難,林玄兒三人各自往不同方向衝了過去。
玄誠的劍勢如雨,密不透風,招數變化之精妙,一時間打的那個持棍大漢接不了招,手中棍棒竟似要脫手。
幸好持棍大漢並不是和玄誠一對一,他身旁的打手見狀立馬來解圍。玄誠立馬落入以一敵四的境地。
玄誠笑道:“你們這是趕趟送死麼?”說罷,手中長劍舞的更快,橫檔木棍,倏地變招橫削向右邊大漢的手腕。
——這一招變化快而精妙,一氣呵成。那大漢防不勝防,手腕被削出一道血痕,手瞬間脫力,手上寶劍應聲落地。
就在持劍大漢要退時,玄誠向右側身躲過其他人的進攻,順勢直衝持劍大漢,手中寶劍如迅雷般刺進了持劍大漢的咽喉。
林玄兒的雙刺在手中翻飛,一手蝴蝶穿花耍的眼花繚亂,每每有打手的武器跟她的雙刺相碰時,打手便覺得虎口一陣刺痛
——這便是她在辛辭龍那修煉的成果。
若非對方有更足的內力跟她相抗,根本抵擋不了這巧妙的內力使用。
一持刀大漢虎口彷彿被千支銀針所扎,額頭上已是佈滿汗珠。手中大刀脫手落地。林玄兒猛地欺身向前,雙刺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咽喉。
徐天佑反手握著匕首,使一招雲遮月衝入敵陣,側身躲過打手進攻,順勢轉身帶動右手揮出匕首,匕首直直刺向側身衝來的打手的心臟。
他拔出匕首再次蹲身,起身時順勢使出伏地挑,迎面衝來的打手避之不及,正面被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一持棍打手突然發難,使棍刺向徐天佑的胸口。
徐天佑並不驚慌,縱深躍起,腳輕點棍身再度前躍,躍過持棍打手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