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驚疑,對視一眼,便跑向了哭聲傳來的地方。
——沒想到這次跑在最前頭的不是林玄兒,而是洛二書。
籬笆。
籬笆內一片兩畝的水塘,種滿了芭蕉。
芭蕉樹後三間茅草屋。
籬笆前,一婦女和一稚童臉色和嘴唇皆是紫色,顯然已是中毒而亡。
一名男子跪地,淚水如雨下,悲痛欲絕。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我的妻兒啊!你們為何離我而去,沒有你們,我怎能獨活?”男子悲痛至極,捶胸頓足,淚水模糊了雙眼。
他的情緒突然轉為憤怒,目光如刀,直指一名站在一旁、滿臉驚慌的鄰居洛辛,怒吼道:“洛辛,我們鄰里多年,何曾有過深仇大恨?不過是因為小兒不慎損毀了你的芭蕉樹,你竟下此毒手,你的心腸何其狠毒!”
洛辛面如土色,聲音顫抖地辯解:“洛奇,你怎能如此誣陷我?我確實沒有加害於你的家人,這其中必有誤會啊!”
此時,一位仵作從洛奇的院落中走出,,身後跟著兩名神色嚴峻的捕快。
鎮撫使問道:“情況如何?”
仵作沉聲回答:“藥罐中確實檢測出了砒霜。”
洛奇聞言,更是悲痛欲絕,哭訴道:“砒霜?!洛辛,你的心腸究竟有多歹毒!”
鎮撫使目光如電,直指洛辛,厲聲質問:“藥罐中的芭蕉葉,可是你贈予洛家的?”
洛辛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向鎮撫使哀求道:
“大人,那芭蕉葉的確是我親手摘給洛家的,但那是出於一片好心啊!當時洛氏焦急地告訴我,她的兒子不幸中暑,急需芭蕉葉來煎藥解暑。我怎會知曉,這一片好意竟成了今日的禍根?我真的沒有下毒,我對天發誓!”
鎮撫使的臉色愈發嚴峻,他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無情:“作案動機已然明確,證據確鑿,你還在此處狡辯!”
洛辛跪在地上,淚水滿面,聲音顫抖著辯解:“我、我何來的作案動機?”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鎮撫使冷冷地回應:“洛家鎮誰人不知你視芭蕉如命。洛奇的兒子貪玩毀了你的芭蕉樹,這便是你的作案動機。”
洛辛結巴著,眼中滿是驚慌:“我、我,大人明鑑啊!草民豈會是這種小肚雞腸之人?”
周圍的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的聲音中透露出對洛辛的同情和信任。
“是啊!洛辛向來和善,不與人爭,怎麼會為這種小事便害人性命?”一個聲音響起。
“對呀,他樂善好施,一副菩薩心腸,怎麼可能做出毒害他人性命之事?”另一個聲音附和。
百姓們的議論無不指向一處——洛辛是萬萬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鎮撫使似乎聽不到百姓的議論,揮手道:“帶回去審問,我就不信你不招。”捕快便將洛辛押了起來。
鎮撫使走時,終於是看到了洛二書,他笑著打招呼:“洛公子也有興趣湊這種熱鬧?”
洛二書禮貌地回應:“和朋友路過,便停下來看看。”
鎮撫使點頭道:“我這公務繁忙,就先不陪洛公子敘舊了,改日有空再到府上拜訪。”說罷,便匆匆離去。
洛二書轉向眾人:“時候不早了,我帶你們去酒樓吃飯。”
林玄兒欣喜道:“剛好有些餓了。”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徐天佑卻站在原地,眉頭緊鎖:“我總感覺這案子有些不大對勁。”
林玄兒不解地問:“這作案動機明確,證據也有了。哪不對勁?”
徐天佑沉聲道:“剛聽百姓議論,洛辛是個宅心仁厚的人,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