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不確定:“教主,你怎麼就這麼確定皇上御駕親征會贏?”
陳北年道:“此次出征雖然急促了些,但皇上御駕親征讓眾人士氣高漲,玄朝上下舉國一心。遼國雖然在秋季戰力最盛,但玄朝本就地大物博,自然不怕和遼國比物資。此次征戰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沒有敗的道理。”
持劍少年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緩緩開口:“但……玄朝本就丟失了朔州。”
陳北年道:“那是因為主和派從中作梗,朝堂上下並不是一條心。此次皇上作此決定,必然不可能有人再從中作梗,收復朔州只是時間問題。”
持劍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似乎被陳北年的話所說服,但仍然有些遲疑:“是呀,皇上御駕親征,這種時候誰敢從中作梗?若出了事,那便是把皇上懸在火上烤。”
陳北年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放心吧,皇上既已醒悟過來,玄朝必將迎來大捷。”
皇上此次御駕親征能不能帶來大捷尚未可知。
但此時,嚴帝已經氣得頭頂要冒煙了。
他將於江峰的辭呈扔在地上,怒道:“這於江峰竟如此不知好歹!”
陳青跪在地上,聲音低沉而恭敬:“皇上息怒。”
嚴帝的眉頭緊鎖,不解和憤怒交織在他的臉上:“你說這於江峰是不是有病?三番五次頂撞我,我從未治他罪,他還蹬鼻子上臉先辭官回鄉了。”
陳青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巧妙的奉承:“此人十分固執,冥頑不靈,若不是碰到像您這麼聖明惜才的皇上,腦袋早已掉了一萬次了。”
嚴帝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些,但依然在埋怨:“這於江峰,我算是知道他所謂的立場了。只要是我支援的,他都反對。只要是我反對的,他都支援。這皇帝的位置讓他來坐得了。”
陳青一愣,隨即迅速俯首,他的動作恭敬而迅速,顯示出他對嚴帝的絕對忠誠。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真誠:“皇上功比始皇,德高過堯舜,天下無人能及。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人比皇上更適合。”
嚴帝聽到這番話,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緩緩開口:“朕自知比不過始皇和堯舜,陳愛卿所言太過了。”
陳青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觸動了皇上的心。他繼續說道:“皇上,微臣所言,皆出自肺腑。您的英明和仁德,是天下百姓的福祉。”
嚴帝嘆了口氣,他只恨天下之人不能都像陳青那般懂自己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