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很熱。
熱的知了都沒閒情唱歌。
離遭遇暗河埋伏已經過了五日。
歐陽慶每日早晨依然練著劍——拔劍,收劍,如此反覆一千次。
詹眉則坐在庭院的凳子上,默默看著歐陽慶練劍。
她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確實和戀愛中的小姑娘無二區別。
詹眉喜歡看歐陽慶專注練劍的模樣,也喜歡看歐陽慶袒露出來的上半身。
——肌肉勻稱,肌肉上掛著練劍出的點點汗珠。。
詹眉一直覺得,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模樣。
石桌上放著一盆水,盆旁邊放著一塊長巾。
一千次劍練完之後,歐陽慶還劍入鞘,深深吸了口氣。
詹眉立馬將長巾打溼,小跑過去遞給了歐陽慶。
歐陽慶擦拭著身上的汗,道:“你每天這麼看我練劍,不覺得無聊枯燥麼?”
詹眉笑著搖了搖頭,道:“看再多次也不覺得無聊。”
歐陽慶穿好上衣,便和詹眉並肩前行,去往食廳。
詹眉輕輕挽住了歐陽慶的肩膀,微微低下頭,臉上笑意甜如花蜜。
兩人來到食廳,徐天佑、玄誠、林玄兒、孟娟、林驚濤和林氏早已在吃早餐。
歐陽慶坐下,正準備拿碗盛粥喝。詹眉卻搶先一步拿起了碗,替他盛了一碗粥。
林驚濤放下碗,看向詹眉,道:“你當真不知道暗河的總部在哪?”
詹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林驚濤道:“那你們相互之間是怎麼聯絡的?”
詹眉道:“全靠暗河的令牌和暗語。”
林驚濤問道:“你的令牌呢?”
詹眉道:“我從不帶令牌,暗河沒人不認識我。”
林驚濤思忖片刻,又問:“那你們的暗語是什麼?”
詹眉道:“一劍光寒,十九州驚。”
林驚濤冷笑一聲:“沒想到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組織,暗語竟然如此磅礴大氣。”
詹眉道:“你知道暗語也沒用,沒有令牌也是不行的。”
林驚濤道:“這不需要你管。”
言畢,林驚濤便離席了。
林氏擦了擦嘴,道:“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做女紅了。”剛要起身,竟是劇烈咳嗽了起來。
林玄兒擔心道:“娘,你怎麼愈發咳嗽的厲害了?”
林氏笑著搖了搖頭道:“人老了難免多一些病痛,無礙。”
林玄兒道:“有叫大夫來看看麼?”
林氏點了點頭道:“叫了蘇州最好的大夫來幫我看,並沒看出什麼端倪。”
林玄兒道:“那找其他名醫來看看。”
林氏道:“你父親已經託人去找張蓮來幫我診治了。”
詹眉問道:“林夫人口中的張蓮,是江湖人稱的‘鬼手’張蓮麼?”
林氏點了點頭:“詹姑娘也認識此人?”
詹眉道:“江湖上應該沒人不認識此人。若張蓮能來,相信林夫人一定藥到病除。”
林氏微微點頭,起身也離開了。
六人默默吃著早點。
孟娟突然打了個哈欠。
林玄兒關心道:“娟兒妹妹,昨晚沒睡好麼?”
孟娟搖了搖頭,道:“我昨晚睡的很香。”
玄誠打趣道:“你沒有聽過春困夏乏秋無力,睡不醒的冬三月麼?”
林玄兒愣道:“還有這種說法?”
玄誠點了點頭道:“貧道從不騙人。”
林玄兒鄙夷地看了一眼玄誠。
徐天佑笑道:“玄誠確實沒騙過我們,除了隱瞞的東西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