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娟的房門被輕柔地推開,彷彿是夏日微風的輕撫,門緩緩地向兩側展開。
孟娟、詹眉和林玄兒三人從房內魚貫而出,她們的身姿優雅,笑容燦爛,宛如三朵在盛夏陽光下盡情綻放的花朵,絢爛而生動。
林玄兒帶著一絲俏皮,小跑至徐天佑面前,她輕盈地將精緻的面龐湊近,然後輕輕地、帶著幾分炫耀地轉動著頭,彷彿在展示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希望徐天佑能捕捉到每一個完美的細節。
徐天佑一時未能領會她的意圖,只見林玄兒的舉止中帶著幾分不同尋常,他關切地問道:“玄兒,你這是怎麼了?是臉上感覺不舒服嗎?”
林玄兒微微皺起了眉頭,帶著一絲期待和急切,她直截了當地問:“我是想讓你看看,我這樣打扮,好看嗎?”
徐天佑這才恍然大悟,他認真地凝視著林玄兒,目光所及之處,是那經過精心雕琢的妝容和靈動的眼眸。他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湧上一抹紅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好看,你這樣真是美極了。”
林玄兒聽到讚美,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她嘿嘿一笑,帶著幾分自豪地說:“詹眉姐姐的手藝果然非凡。”
旁邊的玄誠愣了愣,道:“你稱呼她什麼?”
林玄兒理直氣壯地回答:“她年長於我,又是歐陽大哥的妻子,我尊稱她一聲姐姐,有何不妥?”
玄誠聞言,微笑著搖頭表示認同:“沒有不妥。”
然而,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孟娟的心情卻如同被遺忘的花朵,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絲難以言說的孤寂。
開得再美的花,若無人欣賞,也只能在角落裡孤芳自賞。
孤芳自賞,難免會生出寂寥與落寞之情。
她的心思純淨而直接,臉上的表情無法掩飾內心的落寞,那落寞之感已經無聲地寫在了她的臉上。
在這絢爛的夏日,孟娟渴望著有人能欣賞她的美麗,就像她欣賞身邊的姐妹一樣。
但此刻,她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感受著那份難以言說的孤獨與渴望。
玄誠心思縝密,他看出了孟娟眼中的落寞。
玄誠道:“我看娟兒妹妹的面妝畫的是最美的。”
孟娟聽到玄誠的讚歎,心中一驚,臉上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熱潮。
她有些羞澀地垂下眼簾,但那抹笑意卻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難以抑制。
她輕聲細語,帶著一絲自謙:“我怎能與玄兒姐姐和詹眉姐姐相比。”
玄誠微笑著反駁:“你們各有千秋,美得獨特,何必相互比較?”
孟娟的臉頰更加紅潤,彷彿是天邊夕陽下的晚霞,美麗而又動人。
林玄兒在一旁輕哼一聲,自信滿滿:“那當然,我們自然都是美的,而且美的獨一無二。”
玄誠接著說道:“詹眉的美,如同成熟的果實,散發著女性的溫婉與智慧;孟娟妹妹的美,則如同小家碧玉,清新脫俗。”
誇讚完孟娟後,他的話語突然戛然而止。彷彿就是剎那之間,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強行將他的嘴合上了似的。
林玄兒睜大了眼睛,期待著玄誠對自己的評價。然而,玄誠卻只是抬頭望向天空,似乎在迴避她的目光,同時假裝整理著自己的衣衫。
林玄兒急切地追問:“你這人怎麼話說一半?”
玄誠故作不解:“我何時話只說了一半?我已表達得十分完整。”
林玄兒深吸一口氣,追問道:“你已經讚美了她們,那我的美呢?”
玄誠微笑著站起身,緩緩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轉頭帶著一抹調皮的笑容說:“你的美,自然要由徐天佑來評價。我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