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的笑了:“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的,但不能不讓人家想啊!你說是吧?”
“蔣阿姨,我是說他不幫忙就不要說,我可以找其他人,別的領導也會幫我的啊,他還說得那麼肯定,還叫我不要跟別人說,氣就氣在這點。”
“凡梅啊,我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明白呀,他就是不想讓你留在縣委大院,不想讓你去找別的領導嘛。。。唉,人啊,都是自私的,都是為自己考慮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你雖說是他的乾女兒,畢竟還是外人嘛。”
“我真後悔當初不該勸你跟莊子強好,當時我主要是想你轉正的事,怕不同意會給你小鞋穿,有些領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莊子強也不錯想叫你跟他好,誰想到他會變心呢。以後要吸取教訓了,自己的男朋友不要隨便帶給自己的好朋友認識,特別是結婚前,像農村老人說的,有肉要埋在碗底下吃,有什麼好顯擺的嘛。”
“哦,莊部長不想讓我呆在這裡,哪是他早都想好了,我還以為他看到我可憐幫我呢,我怎麼會那麼傻,他說一套做一套的太陰險了。”
“誰知道呢,夢潔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是我叔叔家的姑娘,沒想到她會那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把肥肉送到狗嘴裡去了。”
“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是想不到的,以後要多長點心眼。。。。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想那麼多了,現在後悔也是白搭。。。。工作的事,要是以後有機會,想辦法調到別的地方去。”
“哎,真的,蔣阿姨啊,我還沒問你,你是調到那裡去了。”龔凡梅像個剛被大人哄乖的小女孩露出了甜甜的笑臉,反而關心起別人來了。
“我被調到縣勞動局了。”
“當領導嗎?”
“沒有了,局長早都有了,我就是一個副職,打下手的。”
龔凡梅感到了一絲希望微笑著說:“阿姨,到時候可要幫我呀!”
蔣所長真想幫她,又怎麼幫呢,自己說了不算,但還是想給她一線希望肯定地說:“沒問題,你是我最喜歡的姑娘嘛!”
龔凡梅回到宿舍收拾著自己的衣物,調動的事不能拖的,說走就要走的,這兩天就得去報道。她在整理自己衣物時,看到了莊部長從北京買回來的的確涼上衣和咖啡色滌綸布褲子,見物生情心情又激動了起來。
這種激動是一種憤怒的激動,她雙手不顧一切地撕扯著衣褲,衣褲還挺結實,費了好大勁怎麼也撕扯不爛,氣鼓鼓地順手把窗臺上的剪刀拿過來,雙手把它張得大大的嘴巴,不停地剪著很時髦的曾經讓自己心動得做夢都穿在身上的高階衣服,嘴巴里還不停地罵著:“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死吧!去死吧!”一剪刀一剪刀的剪下去。
剪完撕爛還不解恨,又用一張廢報紙包裹著,氣沖沖的走出去丟到了馬路邊的垃圾桶裡,心裡嘀咕著:“去你媽的!眼不見心不煩!”重重的砸向垃圾桶底。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解恨的事,大踏步地回到自己的宿舍裡,好似有點凱旋而歸的感覺。
龔凡梅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到了縣委大樓想跟領導們告別,他們都下鄉去了,蹲點去了,最想見的夏麗麗姐也不在了,整棟辦公樓裡顯得冷冷清清的。
這裡是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每個領導的辦公室都打掃過,每一間會議室都打掃過,每一盆花花草草都澆過水,拾過它們掉落的殘支黃葉。
她從一樓走到四樓,又從四樓走到一樓,看到哪都感覺到是那樣的親切。在這裡曾經留下過自己的汗水,留下過自己的足跡,留下過自己的笑聲,今天就要走了,以後再也沒機會到這裡打掃衛生了,心裡感到很是傷感,鼻子裡發出陣陣的酸楚,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現在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只有流不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