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但是這兩句話卻說得誠懇之極。
阿龍臉上有些古怪:“周少,這句話我一定能帶到,不過王少另有幾句話讓我對周少說:你不欠王傢什麼,只有王家欠你的,這次他們不能出面幫你,已經虧欠周少你很多了,讓我向你說聲對不起,不是他不想幫,而是不敢幫。”
王哥能為他準備好一條退路,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力量。而這句“不敢幫”透露出了很多東西,這股神秘的勢力,連陳明祥這樣的開國元勳都敢下手,他們擁有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周逸才猜不到,但有一點他堅信,這個力量早就無視了法律和道德的存在。
這個世上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任何敢阻止他們行動的人,他們都敢下手。
王宇航讓阿龍傳達的這句:“不敢幫”,徹底絕了周逸才心頭最後的一絲希望。要麼他照著王宇航安排好的路線逃走,要麼他只得孤身一人面對這個神秘的組織。
只是兄弟情義,血濃於水的情親,使他不得不回去面對這一切。
阿龍走了,留給周逸才的只有一句“保重”和一把手槍,還有一張執槍證。槍證是軍部的,至少讓他在下飛機後,不會惹來麻煩。
周逸才站在機艙口,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呆了近五分鐘。
在這幾分鐘裡,他將腦海裡的所有思緒完完全全的壓下,他的神經在這一刻敏銳異常,宛若有種神奇的力量,讓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方圓百米內的一切。
“他竟然沒跟來。”周逸才皺眉,有些訝異的想,那道陰冷的目光徹底的消失了。
又過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在確認這條尾巴真的消失後,周逸才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愛德華的電話。
嘟嘟嘟,響了三聲:“親愛的周,我以為你這傢伙已經把我給忘了。”
聽到愛德華聲音,周逸才暗暗的輕了口氣:“愛德華,我需要的幫助。”
“周。發生了什麼事?”愛德華從周逸才語氣聽到了嚴肅。
“我的時間不多,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清楚。”周逸才沒空跟愛德華廢話,現在他是在爭分壓秒,在這股神秘力量還未對愛德華下手前,他必須得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
愛德華對他很重要,無論這股勢力到底有什麼目的,只要他們真的跟他父母的死有關,只要他還活著,他就要報仇,他就需要力量。保住了愛德華,他就有凝聚力量的資本。
在這麼短的時間,周逸才將這些事想得如此的徹底,他有些變了。
愛德華沒說話……
“你趕快去日本的東京,別問為什麼,只要照我的話做就成了,越快越好,如果深海市沒有去日本的航班,你立馬趕去香港,或者坐別的航班出國,千萬別再呆在深海市。”周逸才話聲一頓:“當然,如果你不想捲入這件事情中,這就另當別論,你仍然可以繼續留在深海。”
周逸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難道他在試探愛德華麼?
或者,他想看看自己在愛德華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愛德華曾說過,無論什麼事,他都會幫助自己,但這次的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誰捲進去,誰就有死亡的威脅,人可富貴,但並不一定能同患難。
特別像愛德華這種生在豪門之家的子弟,他們做事很有一套,嘴上說的,永遠和心裡做的不一樣。
周逸才沒接著說下去,他信相愛德華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有些緊張,電話裡沉默了好一會——“周,我會照你的話去做,這就動身離開深海,但有一句話我要請你相信,不管什麼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是我愛德華的兄弟。這一點請你相信。”
愛德華說完這句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逸才知道這番話,是傷了這個日耳曼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