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

“既然如此，當日又何必分裂成兩個？洪天鈞，你我都已經天人五衰，時日不多了，苟延殘喘而已。你拿我的法子，贏了我。你覺得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如此說著，他似乎終於吐出了胸口一口濁氣，目光炯炯的看著洪天鈞，還有程瑤姬和肖天河。

“二師弟。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洪天鈞“呵呵”一笑，“你可知道，這裡是夢的世界。所有事物的存在，戰局的演化。都是因為有人知道它存在，有人的意識參與了其中。才會出現，才會互動……假如無人知道，在時空流中彷彿不存在一樣，也就不會出現。”

程瑤姬募然眼睛一亮：“大師兄，暗部始終沒有出現，是因為這？”

“暗部？”陳勾離目光一凝。

“暗部？”肖凌也是耳朵一豎，他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個組織。

“沒錯。暗部不出，二師弟他又怎麼會心服口服呢。”洪天鈞意味深長的轉向了肖凌，“不用好奇，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就在此刻，巫四海的咒文已漸漸接近了尾聲，清晰可以感覺到，整個世界都開始崩潰、瓦解，以一種異乎尋常的節奏開始向肖凌體內塌縮，就彷彿是他黑洞，是座標原點，是這方世界存在的根基。

每一個人都生出這種奇怪的預感，彷彿大夢即將甦醒。

“這裡真的是假的？真的是假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陳勾離嘶聲叫道，神情荒謬。

程瑤姬欽佩的衝著洪天鈞豎起了大拇指：“大師兄，有你的！”

“不，不要啊，青華還沒玩夠呢！”閃電巨人仍在驚天動地的咆哮。

“臥靠靠靠，這小子，這麼大的事兒又瞞著我們！”彭帥不滿的抱怨，“等再見著這傢伙，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頓。”咬牙切齒。

“等再見著？”林秋然咧嘴，“等再見著，你還能記著這些事嗎？世界都要消失不見了，你以為我們還能活著？”

“納尼？我們要死了？”胖子一愣。

“說死了也不對，應該說……我們從來就沒存在過。”樸柔糾正道。

“也就是說，我們就好像一群npc，伺服器關停了，我們就煙消雲散了，好像沒存在過一樣？”胖子愣愣道。

小夥伴們齊齊點頭。胖子終於明白，為什麼肖凌不忍跟大家說這些事了：“靠！雖然當超凡者好多年，好多天了，知道自己只是個npc，還真是蠻……殘酷的？話說，我們迷迷糊糊奔波這麼多天，到底有什麼意義啊！”他忍不住吐槽。

“今天這裡，所有發生過的事的意義就在於，我們進行了一次時空流歸併的預演。我們的計劃有什麼漏洞，還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都以幾乎真實的方式得到了呈現，而且，絕對保密，不會有洩露。”

“就彷彿是，得到了一次讀檔衝來的機會，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洪天鈞大笑起來，伸手向天，將肥皂泡上那些灼亮無比的星星一顆顆的摘下，最終凝成了星雲環繞的虛空，結成了一枚將星雲徹底包裹在裡面寶石，就彷彿是黑衣人裡的銀河系似的。

塌縮已經臨近了重點，整個世界崩潰的越來越快，範圍越來越廣，洪天鈞猛然將這枚寶石打入了肖凌體內：“肖凌。把這枚寶石帶回去，交給五個月前的老夫……”

雖然此行跌宕起伏。歷盡艱辛，也只是保住了自己的勝利果實。保住了自己的存在，並沒有其他什麼意料之外的獲取，但是，有了洪天鈞這枚記憶寶石，就值得一切了！

收起了寶石，世界的一切向自己和雪地松鼠蜂擁而來。

猛然肖凌看到，肖天河對著自己的方向，比劃出了一套複雜難明的手勢。

那是小時候他曾經教過肖凌的，特工的暗語。老爹的記憶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