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禮貌的事推給我,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他的詞鋒一向辯不過她。
“你……”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扯出她刻意掩蓋的那件事。
“什麼不禮貌的事?”初行雁聲音很輕,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呃!沒什麼,你別聽他胡說……”心口一悸,避看他的徐南杏神情顯得不自然。
“別讓我問第二遍,你們該曉得我的脾氣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有時會稍微出點錯。”她的眼神閃爍不定,肯定有鬼。
羅仲強聽出一絲不對勁,微微一慄的看向同伴。“雁子,你不會連好朋友都要趕盡殺絕吧?”
“那要看情形而論,如果你們針對的人是我尚有活路可走,但是若傷害我愛的人,我實在很難說服自己原諒你們。”他笑著說出看似玩笑的話,但笑意未達眼底。
那雙冷然的黑瞳盯著徐南杏,彷彿惡獅的爪正要伸出,不留給獵物任何生存的機會。
“你愛的人……”羅仲強吃驚的看向廚房內的人兒,隨即領悟的調侃道:“你走狗屎運了。”
“不,我的運氣不算太好,總有某些不識趣的人擋住我的路,”讓順暢的進展變得困難。
那個不識趣的某人眼露懼意,高高在上的氣焰頓時消失,如坐針氈的惶恐不安,就怕他矛頭一指宣判她死刑,用法庭上對付對手的手段轉嫁她身上。
“呃,我們絕對不是要打擾你的……好事,完全是出自一片善心,擔心你真出了事。”早知道他美人在懷就不來了,他們活像兩顆超大型的燈泡在一旁礙事。
現在說要走又十分矯情,不太好意思,人家忙裡忙外的張羅,他們不好一聲不響的離開,讓人白忙一場。
不過他賴著不走的原因很人性化,就是想攀點關係看能不能買到綠菊山莊的好茶,而且是半買半送的那一種,最好是免費試喝。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你們做出什麼不禮貌的事呀?”初行雁說第二遍。
“啊!這個……你……我……杏子她……”哎!他的腿要廢了,幹麼要踢得那麼用力,她不是道過歉了。
“初律師,你有必要為一個初認識的女人與我們反目嗎?我們的交情沒那麼淡吧!”何必一再逼問,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初行雁斜睨了徐南杏一眼帶著誚色。“你若讓她心情不好,我不會顧慮同事的‘情誼’深或淺,你知道我不喜歡人家挖我家的牆。”
警告的語氣低沉有力,她再傻也聽得出威脅成份,雙肩一縮像個受驚的孩子,昔日的肢體交纏將成為她日後的惡夢。
她真的不曉得他有對感情認真的一天,以為他的冷心不會為誰悸動,他應該是個只為自己著想的自私男人。
千金難買早知道,不然她不致任妒心矇蔽了雙眼,看不出那個女人的氣質有多出眾,不同他昔日來往的女性朋友,多了一絲靜寂美。
“誰在挖你的牆來著,把你可笑的表情給我收起來,在我的餐桌上不準有糾紛。”溫綠菊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打破瀕臨冰點的僵持。
初行雁喜歡她口中的“我的”,表示她承認兩人的關係。“菊,我是在幫你討公道。”
“唯恐天下不亂,這是律師的本能吧!”她不需要任何人為她出頭。
自己的仗自己打,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做,沒人幫得了她。
“即使別人口出惡言傷害你,極盡‘不禮貌’的事。”初行雁雙手環著深愛的女人,眼睛卻看向神色不定的嫌犯。
“那麼你先把自己丟下樓,女人的傷痕來自男人的粗心大意。”若沒有男人,女人之間不會有戰爭。
“菊,你忍心見我粉身碎骨?”從十七樓的高度跳下去不血肉模糊也很難。
她幽然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