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幸福的女孩子。
小鬱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鬥獸場,沒有獸人,沒有胭脂,只有她一個人被困在角落裡。
她蜷縮在結界裡,一任左腹的死灰色蔓延到心口也毫無知覺。
天邊灰色的雲一點一點飄過去,招搖飄零。
小鬱把梨花白玉放在心口,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一口血嘔出來,大灘大灘的像永遠不能了結的宿命。
她仰面倒在地上,眼淚混著鮮血。
作者有話要說: 送給胭脂一首歌。
《我以為》 很好聽也很符合胭脂的一生
我以為你的眼淚
會讓我瞬間崩潰
我以為我的頹廢
能讓你無路可退
我以為轉身以後
就可以不再流淚
我以為你能體會
我此刻的意冷心灰
萬丈紅塵有你做陪
即使心碎我也無所謂
咫尺天涯四目相對
離歌一曲想與你不醉不歸
☆、將死
時間是相對的。
往昔過了許多日子,也不見的時間有多麼寶貴,過了便過了,毫無惋惜之情。
然而被岑國擄去至多不過三天。
三天,漫長得像一生。
林懷琛縱馬飛馳。
此刻他只恨自己不會飛,不能立即來回救出小鬱。
要去哪裡?
要去哪裡?
難道要那些肉體凡胎計程車兵們來對抗鳳青的神力?
林懷琛發狠一抽鞭子向前趕去。
不是朝代軍駐紮在澄芳江的大營,而是往南疆的方向。
這樣騎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南疆?
騎在馬上的將軍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是肉體凡胎,沒有通天神力。
“懷琛。”
有人在叫他,聲音熟悉,語調沉著,像是一根可以給溺水的人抓住的浮木。
林懷琛回頭。
是白桐,身後站著風潯。
她著一身便服,神情平靜,美色凌人,只有緊緊壓住的牙關洩露她的緊張。
“怎麼你一個人?我妹妹呢?”
她說的是“我妹妹”,而不是“小鬱”。
這一刻的血緣比什麼都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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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鬱的夢裡光影流離。
她夢見自己站在一片黑暗的忘川裡,只有腳下的一片實地,四周都是沾身便蝕骨的忘川水。
無數青面獠牙的惡鬼匍匐在周圍,飢渴地看她的眼神如美食。
她殺意騰騰,手指一掐,念做斬魄訣,要殺盡這裡的鬼魂。
可是無論她怎麼念訣,周身紋絲不動。
“不!”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靈力盡失,於是失聲痛哭。
忘川水上有人影飄渺經過,臉在霧氣裡模糊不清。
“救我!”
她招手叫喊。
那人影越走越近,容顏漸漸清晰。
小鬱看見他的臉龐簡直欣喜若狂:
“阿琛,快來救我!阿琛,我在這裡!”
夢裡的林懷琛漸漸靠近她。
他與其他的惡鬼決然不同,長身玉立,唇紅齒白,身負長劍。
他歪頭問她:“我為什麼要救你?”
“你……”小鬱從沒見過這樣的他,結巴地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蒼白無力地重複:“是我啊!我啊!”
忘川上的人挑唇一笑:“你忘記了?我見你第一次的時候,因為你的任性不肯救我,我就死在霧林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