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結果發生了後來的事。
從那以後,南宮雲霆對他哥哥恢復的憎恨,而且比以往更甚,他把愛人的死全部怪罪到南宮火麟頭上,處心積慮要報仇,最後才策劃了麒麟山上的事。
尹封城將這些和剛才兩人的對話結合在一起,霎時間覺得南宮雲霆弱小極了,堂堂七尺男兒,遇事時竟不及一個女子堅韌,之前對他莫名的懼怕,不知不覺全部消散了。
“俱是空。”她對著南宮雲霆房間的方向感嘆道,“先回去了,南宮雲霆的命取還是不取,我還拿不定主意,先留著。”
☆、女魔頭穿紅戴綠
尹封城在卷宗室的工作依舊如從前一樣無趣,她常常覺得,這裡就像墓地一樣,是很多很多案件的墓地,也是很多很多冤魂的墓地,還是她所剩無幾的青春的墓地。這樣一個沒有生氣的地方,除了同樣鬱郁度日,沒有生氣的她,想不到還有別人能夠待得下去。
但是她贏了靈武大賽第一輪這件事傳開後,在審神司的地位,就稍有不同了。那些平日裡嫌她冷漠,不跟她打交道的同僚們,依舊是不跟她打交道,可是對她的態度,卻有意無意裡多了幾分畏懼。
八卦,是一些工作清閒的小差們打發時光的必需品,對尹封城的家世背景,不到幾日就已經傳了幾十個版本。而尹封城最中意的,應該是隱匿在審神司出世的辣手女魔頭這一說。
被人這麼打聽來打聽去,她也再不能像以前一樣當這審神司的“隱形人”了,反正她也覺得人生應該會就此改變些什麼,索性從衣服開始,丟掉之前黑灰色的粗布袍子,重新開始妝點門面。可惜她的審美依舊停留在三年之前,一如既往地分不清隆重和穿紅戴綠的區別。這樣一來,審神司同僚們就更害怕她了,出手狠辣,品味更是非凡,女魔頭的名聲,一天比一天傳地逼真。
這天,依舊是夜裡,冬天的嚴寒開始減退,只有最後一絲寒風,還在倔強地抗爭,呼呼地吹得厲害,卷宗室埋頭謄抄的尹封城又迎來了熟客。
“借什麼案子?”瞥到那柄銀灰色巨長無比的玄鐵寶劍劍柄,尹封城就知道,是無名來了,忙碌謄寫之中,頭也不抬地問道。
“你怎知道我一來,就是要借卷宗的?”無名的聲音挺好聽的,聲調不高不低,語速不急不慢。尹封城覺得,無名是剛剛好的一個人,什麼,都調節在正正好的位置,像和煦的陽光,讓人輕鬆,舒服。不像某些人,一下暴力地太過,一下深情地太過,像正午的烈日,不曬死個把人,不罷休。
尹封城陷入對烈日還是暖陽的遐思裡,沒有接話,無名接著說道:“如果真要借什麼東西,倒是想借你一用。”
“啊?”尹封城這才抬起頭。
無名個兒高,離她就一張窄桌的距離,尹封城為了看到他的臉,脖子都快要仰斷了。視線還未到達他的臉,無名就已經三步兩步走到窄桌裡側,一屁股坐到桌上:“從何說起呢?你可知道,我同你也算有些淵源?”
尹封城搖頭,心想他可真高啊,比南宮火麟還要高……為什麼淨拿他跟南宮火麟比?
“這卷宗室前一任的管卷使,你知道是誰嗎?”
“你?”尹封城在審神司沒有什麼朋友,也不參與八卦,並不知道前任管卷使是誰,但無名既然這樣神秘兮兮地發問,她當然猜是他了。
“準確地說,是我和耄耋。”無名道,“但是,以前的卷宗室,只是個擺設,我們的真實工作,另有其他。”
“翻案。”尹封城撥弄著手頭的卷宗。
她在這埋頭三年也不是吃白飯的,無名每次借出的案子,都是存疑,或未結的“疑難雜案”,他借出後不久,很多案子都會因找到新的證據而重審,尹封城終日整理這些卷宗,當然會注意到這一點。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