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嬈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瞥著她倆生悶氣,看到封城和那隻傻乎乎的鴨子認真練功的模樣,他不禁想到前幾天和南宮火麟洗澡的時候,看到南宮火麟身上竟然傷痕全無,火麟告訴他,是尹封城的傑作,竹嬈歎為觀止。
“尹飛雪和阮炎真的女兒,靈力豈能貧貧,雪天鵝重回尹府十年都沒有被馴化,還是保持未成形的樣子,到尹封城手中才不久,就已經初見其形,還挺聽她的話,單憑這一點,就不容小覷。”竹嬈記得南宮火麟那天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隱隱的敬意,不過南宮火麟不讓他告訴尹封城,也不讓他教封城半點更系統的東西。
這個時代,能力暴露得越多,就越是危險,特別是作為阮炎真的女兒,而竹嬈,也深以為然。
“面板也竟然變嬌嫩了,真是不可思議……”竹嬈陷入回憶,兀自感嘆道。
“師傅,師傅你流鼻血了……”尹封城還以為是自己的冰塊砸的,“對……對不起,我……我給你買雞腿去,你要幾隻?”
“啊,不不,不用。”竹嬈才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一隻粗壯的手臂突然出現,從後面箍住竹嬈的脖子往醫局裡拖去。
“誒誒……誰呀?”竹嬈轉過臉一看,竟是南宮火麟,嚇了一跳,真是白天不能說人。
“嬌嫩什麼嬌嫩……”南宮火麟說道,“走,有事商量。”
尹封城看到南宮火麟也著實嚇了一跳,那件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禁讓她覺得面紅心跳,尷尬不已,而南宮火麟卻沒有一點異樣,只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就轉身目不斜視地拖著竹嬈往裡走去,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尹封城愣愣地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的心跳,火狐狸過來和年糕玩,一把把年糕拍坐到地上,年糕傻乎乎地暈了半天。
“紅豬,不許欺負年糕。”尹封城朝火狐狸說。
“和主人一樣的壞。”她心裡想。
火狐狸擺擺毛茸茸的尾巴,逍遙地跑遠了,而年糕竟也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喊都喊不住,一溜煙兒,都跑遠了。
……
竹嬈隨南宮火麟進到屋內,紀如剛和青顏已經坐在桌旁等了。
南宮火麟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像二人分享這些天來的發現:“這幾天派手下去麒麟山打探,那裡蛇蟲鼠蟻比原來更多,更大了,而且到處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結界,一定是那個逃走的嬤嬤乾的,我們何不親自去打探一番,揪出那個嬤嬤幹掉她,以免她再有什麼行動?”
“別急,先弄清一件事,”竹嬈說,“這個嬤嬤到底是什麼身份?火麟你不是向老大說過烏木邪老的事嗎?他早早遣人去審神司查證,現在也應該有音訊了吧?”
“我問過老大,他說審神司的縛靈使大人親自回了話,說關押烏木邪老的凌靈島路途遙遠,通訊不便,他會親自過去查證清楚,不過這過程需有一段時日了。”
“還真是負責的官兒啊,這種事還要親力親為。”竹嬈吐吐舌頭。
“管她是何方神聖,會了才知道,怎麼樣?我們這就走一趟?”南宮火麟迫不及待問道。
“好,這就啟程!”倒是紀如剛答應得痛快,他想起上次酣暢淋漓的戰鬥,不禁興奮起來。可剛一站起來,就感到眼前一陣暈眩,趕忙扶著桌子勉強站定,手上的斬風刀一時沒抓穩,掉在了地上,其他三人連忙過來扶他。
“沒事,沒事,我這幾日感了風寒,有些無力,一時,一時……”說著說著,竟感到自己越來越沒有力氣,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區區傷寒是不會害你連刀都拿不穩的,何況這斬風刀你平時睡覺也要抓在手裡,青顏,快看看紀如剛這是怎麼了?”南宮火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