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又是不盡意的戰鬥重新上演,森格倒退到鐵籠內,定定的佇立著,就這樣佇立著,沒有了人群,沒有了狗市場,只有自己,好像只有自己正孤立地凝望著遠方一處孤立的氈房,而氈房前有一位藏族老人正安然神色的敲打著手中的煙桿子。它的神態是那麼地沉著,穩重,一點兒也沒有如天霸容易衝動的那般模樣。
森格凝聚的力量準備迎接這爆炸似的巨大沖擊波。
閃電般速度的天霸透過鐵籠門撲向了森格,森格面對著撲將過來的天霸,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巨大沖擊波;它沒想到天霸身體內竟有這般爆發力,驚歎歸驚歎。森格還是在對方狗嘴即將破撞自己之時,迅雷般地快速側閃了下身體。由於慣性,來不及停止的天霸撲了個空,堅硬的狗頭徑直撞向了鐵桿上,‘嘭’的一聲巨響,使它的狗頭與鐵桿子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交匯,狗嘴中兩顆最大也是最堅韌的犬齒成了付出的代價,不見蹤影了。隨後的片刻,狗頭與鐵桿子的交匯處逐漸的滲出血來,慢慢地滲出血來。
天霸為此因自己的茫然衝動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價,它付出的這些代價更多的恐怕是對它沉重性的致命打擊。天霸耳畔好像不時傳來‘嗡嗡嗡’的聲響,大腦混亂不堪,暈頭暈向;它感覺自己不是自己了,眼前的景象時而清晰,時而模稜,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但它不時地擺晃著狗頭,似乎是在調整著自己的腦電波思維。
雷鳴般的風暴分貝似乎是受到些牽制,不在持續高漲著,反而逐步的下升,稀稀落落的,開始是兩三個,後來是十多個,再後來就只剩下三兩個了;三兩個人喊叫怎麼會有意思呢?乾脆,別扯喊了,人群的吶喊助威就這樣陸續的停止了,停的無聲無息,歇斯歇底。
停息過後,或許想在帶動一下這個群體的熱枕。其中有一兩個人像是提前商議好了似的,便大張旗鼓的再度呼叫起來,可呼叫了幾下,卻發覺只有自己和另一同伴在孤助的呼叫。旁鄰的幾個人皆面無表情的目視著他倆,他們倆頓覺挺尷尬,隨後臉部肌肉明顯的扭曲化,輕微的一笑。緊忙間閉住了自己嚅動的嘴。
所有人都悄聲無息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了,他們期待著,闃寂般的期待著森格下一步的動作。他們始終相信森格下一步的動作也將會盡顯‘獅子’的雄姿,完美的無可挑剔的作風還會再次刷洗著他們的視覺衝擊;因為他們始終相信會有下一次的,有上一次必然會有下一次。同時,他們也非常期望森格能夠徑直了結天霸這個多餘存在的狗命。對人群來說,天霸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第十五章
“時機來了,咬死對方的時機來了,趁對方暈頭暈向,趁對方晃頭晃腦不注意的時候,用自己的獒嘴,用自己那四顆最堅韌的獒齒迅雷般徑直的向對方的脖頸伸去,死死的閉合,死死的勾勒住對方脖頸藏匿處的生命之泉,輕輕的挑破就可以了,然後突然就會有似激流的血柱迸裂噴射而出,噴向自己的喉嚨深處,噴向自己和對方的皮毛上,噴向潔雲似的雪地,噴向刺骨,溫和的蒼穹;再然後就是快活的*,*久違了的溫暖與激盪;迸射的血柱沒有激流的力度時,也就意味著對方的血即將要流乾淨了,也就意味著對方已跨入閻王殿的鬼門,甚至有可能還要血還汩汩流淌時,對方就已被攝取了魂魄,至於是昇天堂,還是入地獄,那就不得而知看。”
這真是難得絕好的時機,在森格看來簡直可以說是天賜良緣。
令人不免遺憾的是,森格並沒有那樣做,而是退到鐵籠門口外,在鐵鏈索牽制的範圍內踱步似的悠閒開來。森格也覺得剛才的確是個難得咬死對方的機會。但它並沒有那樣做,在人群看來,森格就是個傻瓜,十足的傻瓜;人群的批判或許是對的,森格的做法也或許是對的,畢竟要按自己潛移默化的原則和作風行事。森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