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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不”索維蘭滿臉淚痕地吼道,手指摳入夯實的土道,殷紅的血珠從破裂的指甲中溢了出來。“我發誓我以一切神明發誓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一定”他的眼睛噴射著怒火,盯住了加多雷的面孔。

“快走快米爾扎不能白白死在這裡”坦德拉雙眼赤紅著,一把將索維蘭拽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城門,和追上來的佩斯林等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加多雷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長劍從米爾扎的胸膛中緩慢地抽了出來。“告訴我你這不起眼的鐵匠你就真的那麼想死麼為什麼嗯”他想看在鐵匠的臉上看到,緩慢抽出的劍鋒中無法忍受的痛楚。

可惜,加多雷要失望了,米爾扎大口大口地咳著血,但是他還在笑著。“因為因為忠誠”他將一口血沫吐到了治安官的臉上,“不過不過,你恐怕,根本不懂哈哈哈”說完,他的頭輕輕歪向一邊,手中的雙手斧跌在了地上,不動了。

加多雷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看著鐵匠慢慢滑倒下去的身體。“給我把木柵門抬起來追所有能騎馬的都跟我追”他咧嘴笑著,臉上掛滿了不屑,聲音陰沉不已,“說得很好我到要看看,你嘴裡的忠誠,到底能堅持多久”

 。。。  

第十四章 峽谷

逃亡絕對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尤其是在追兵死死咬在身後的情況下。索維蘭等人非常清楚,落下的木柵門不會將治安官的腳步拖延太久的時間,他們會以最快速度集結好隊伍,從庫吉爾殺出來,沿著主道一直跟過來。唯一的問題僅僅是,追兵的速度到底有多快,自己又能逃多遠。

正午辣的太陽高高地掛在萬里無雲的天幕上,那刺眼的陽光好像燃燒著火焰的鞭子,瘋狂抽打著匍匐在他腳下的世界。如果你認為行走在峽谷裡,就能躲掉這要人命的鬼天氣,那就大錯特錯了。

此時的迴音峽谷彷彿變成了一座龐大的天然蒸籠,所有目之所及的東西都是熱的。空氣中流淌的微風好像是著了火的烈焰,每次吹過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會生出一陣灼傷的觸感。路邊的野草已經褪去了鮮嫩的光澤,無精打采地垂著頭,乾燥的路面被烘烤著,翻騰起一陣陣炙人的熱氣。

索維蘭緩緩騎行著,乾涸的汗水在滿是塵土與血跡的臉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跡。他伸出舌頭,想要舔一舔早已乾裂的嘴唇,卻發現就連自己的舌頭都已經蒸掉了最後一絲水分,整個口腔中好像塞滿了沙子,難受異常。

他們前進的速度很慢,因為追兵的存在,想要停下來休息一下都成了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只能靠著放慢速度,讓疲憊不堪的坐騎得到短暫的舒緩。

隨身攜帶的水囊早就被喝乾了,更嚴重的是,所有乾糧以及淡水,都放在了鐵匠的馬車上。隨著城門前那場戰鬥,他們不止失去了米爾扎,還失去了賴以生存下去的資本。換句話說,如果不能很快解決飲水問題,恐怕不用追兵,他們自己就會被逼上絕路。

一陣的馬蹄聲從後面響起,佩斯林趕了上來,將手中的水袋遞給了索維蘭。“應該還有幾滴水,你先潤潤嘴唇吧,”他說道,“我在後面看你馬上就要從馬背上栽下去了。”

索維蘭苦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但是不用了,我還挺得住。”他指了指身旁眾人的坐騎,“我們的處境越發艱難了,如果解決不了水源問題,在坐騎累倒之後,我們只能靠徒步擺脫追兵。”

佩斯林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事實上,他們從庫吉爾鎮逃出時,已經狼狽到了極點。除了庫爾牽著的三匹戰馬之外,坦德拉牽著的另外三匹直接丟到了城裡。在兩人一騎逃出很遠之後,才在路上遇到的行商手中買來另外三匹根本算不上戰馬的馬匹充數。

其實嚴格來說,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