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實力,雖不足以和唐朝一對一地正面抗衡。但也是一支不可輕辱的力量,十多年來。回紇一直都唐朝首要安撫和拉攏的物件,對其優待得沒邊了。
這樣的情況,給了年輕的移地健王子一種感覺,唐朝求著他們,唐朝怕了他們。
他這麼一番話說出來,身後各部族使者連忙開始起鬨誇讚,移地健便愈發地得意,滿心期待對面的道士誠惶誠恐向他道歉,請罪。
卻沒想到對面那名道士聽他說完,臉上的嘲諷之色反而更濃,他掏了掏耳朵,道;“什麼狗屁可汗,道爺沒聽說過,還有你這王子,更是狗屁不如。”
“你,你敢罵我父汗是狗屁,就連你們大唐的皇帝也不敢如此羞辱我父汗,我,我……”
“你能怎地?你來咬道爺我啊。”說話之間嶽沐風已經悄悄向前幾步,與流雲站在並排,流雲嬉笑道:“狗屁可汗的狗屁不如的王子,我來問你,這裡是否尊你為首?”
移地健一愣,下意識點頭:“是又怎地?”
“是便好辦了。”
話猶未說完,兩個身影便如閃電般向前衝出,一掠數丈,簡直有如瞬移般,只在一個眨眼間,便已經欺身移地健五步之內。
那移地健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卻也是個色厲內荏的,並不敢一人站到最前面,前面倒也站了兩排親衛。
但沐風流雲兩人此時的輕功提縱術早已達到超一流高手的地步,加上事發突然,這七八名親衛又如何擋得住兩人?
兩人四手連伸,抓住幾名擋路親衛的胳膊肩膀就往外擲出,在移地健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沐風和流雲便分別抓住他的一個肩膀,將他從馬背上提起。
然後轉身疾奔,頃刻之間便衝出二十多步,回到蕭去病親衛大隊。
幾名移地健的親衛和各部族使者眼見移地健被抓,當即大驚狂呼,眼見追已追不上,有心急的就要拉弓放箭,卻被旁邊之人制止,王子還在對面手中,後邊更有強弓硬弩接應,這時候放箭不是要王子的命嗎?
回到這邊,嶽沐風鬆手,令狐流雲單手像提小雞一般提著移地健的領子,移地健驚駭萬分,大聲叫:“你不敢殺我,你知道我父汗是誰嗎?我父汗是回紇可汗!連你們皇帝也不敢殺我。”
令狐流雲好笑道:“啊呀,我好怕呀,你父汗在哪呢?叫他來救你呀。”
移地健急道:“不要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令狐流雲用劍鞘拍了拍他的臉,嬉笑道:“什麼狗屁不如的王子,誰說要殺你了,趕緊命令你手下這幫嘍囉,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便放你回去。
否則,雖然不殺你,但道爺可不敢保證不卸掉你兩隻胳膊,不割掉你的耳朵鼻子。”
“你敢!我父汗是回紇可汗!”
“你敢!”幾名回紇親衛驚呼。
“你看我敢不敢。”令狐流雲劍鞘向前一抖,鋒利的劍身便彈出半尺多的一截,移地健感覺耳朵上面一涼,嚇得魂都沒了,用帶著哭腔聲音顫抖道:
“回去,都回去啊。”
六十多名胡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兩三秒的時間,終於掉轉馬頭,開始緩緩而退。
令狐流雲見狀,也有些得意,向沐風使個眼色,像是在說著狗屁不如王子可真沒用。嶽沐風皺著眉頭,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而在另一邊,站在振旅亭裡的何可兒也鬆了一口氣,準備轉過身去,看蕭去病來了沒有。之前擋在亭子外面的十幾名親衛,也在這時放下了手中強弩,準備分散開來。
便在這時,突然有破風之聲傳來,一支弩箭突然從正在準備轉身後退的人群裡激射出來,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射向亭子方向。
嶽沐風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