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麼只去無回?
這太正常,在黃家的預設戰場內,連身經百戰的建奴巴牙喇都是有來無回,區區范家家丁當然是肉包子打狗。
很快六神無主的範永鬥就發現了有一支明軍隊伍當道列陣,大概不到三千人,跟任何範永鬥見過的部隊都不同,這些明軍談定從容安安靜靜在前方守候,他們車多盔甲好,軍容整齊。
範永鬥心裡暗叫不妙,來了攔路虎也!如此多的明軍等著自己的商隊,恐怕會要丟下這筆買賣的一大半利潤,他準備派出心腹家丁範金銀跟攔道的將軍談價錢買路通行。
範永鬥揮手讓商隊停下,就在這時發現後面、南面和北面都來了同樣數量的明軍隊伍。
旌旗招展號帶飄揚,除了斗大的明字的旗幟還有蒙古臺吉標識的戰旗飄舞,範永鬥知道朵顏三衛可沒有如此裝備,他馬上知道來的是關前道的部隊,一時間嚇得汗流浹背。
跟這一支明軍打仗借這個畜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黃家弓騎兵和斧騎兵一亮相,黃字旗號一打出,範永鬥商隊裡一大半人都知道遇上誰了。
如同雷鳴般的吼聲響起:“所有人聽好了,雙手抱頭跪下,一刻時間過後只要有膽敢站著的人,殺無赦。”
黑虎率先喊話,隨後上萬人的聲音整齊劃一,一遍又一遍。
馬上就跪下了一大半車把式,範永斗的家丁也開始有人扔掉手中的武器下馬跪下。
十幾個建奴見勢不妙想有所動作,範永鬥害怕他們露出馬腳,不對,是害怕他們露出金錢鼠尾,存了矇混過關的僥倖心理,趕緊低聲道:“先忍一忍再說,明軍太多,你們衝不出去。”
沒有反抗,也沒有漏網之魚,黃家人馬抓俘虜的經驗太豐富了,立刻讓這五千餘人分別以三百為一夥分開監視,馬匹遠遠的牽出集中管理,處理得有條不紊。
在大草原,只要控制住馬匹,俘虜成功逃跑的可能約等於零,兩條腿如何跑得過四條腿?
很快武義就把裡面隱藏了十幾個建奴的情報告訴了劉國正,還有建奴可以拿獲,劉國正一下子如同磕了藥,帶著親兵隊九十人開始圍捕,通知黑虎帶著騎兵在外圍再圍一圈。
跪在範永鬥家丁裡妄想魚目混珠的建奴發現明軍特意包圍了這裡,知道大事不妙,連忙一躍而起準備搶馬逃竄。
建奴們腸子都悔青了,剛才如果不下馬跪下直接打馬衝出去未必沒有機會,現在馬匹被明軍牽走了,需要衝上去奪馬談何容易。
黃勝親兵隊武術家的個人作戰技能可不含糊,他們人人可以對抗建奴白甲兵且能夠戰勝,因為他們不僅有武功還有熱兵器。
十幾個建奴遇上七倍於他們的武術家哪裡兇悍得起來,他們的武器全部被收繳,只有懷裡藏著的短刀。
如此武力對陣武裝到牙呲的親兵隊當然是白給,三個衝刺的巴牙喇被單手戰斧劈成兩段,四個被雙管短銃打得滿身血窟窿,被當場擒獲六人。
劉國正立刻割下了七顆建奴的首級,拎著小辮子在幾千車把式面前示眾,這些人大部分都知道他們是來草原幹什麼,一個個垂頭喪氣不敢直視明軍。
範永鬥再也撐不住癱倒在地上,劉國正哪裡會放過他,把七顆建奴首級的小辮子打起結拎起範永鬥,掛在他脖子上,把這個敗類嚇得暈死過去。
私通建奴人贓俱獲還有什麼好分辨?五千余車把式和范家夥計、家丁跪在地上磕頭哭喊著乞求饒命。
黃東山大聲喝罵道:“你們這些利慾薰心的混賬東西,此時此刻知道害怕了?大明陝西的老百姓在餓肚子,你們居然千里迢迢把大明的糧食往建奴那裡送,死有餘辜。”
“大老爺,小的不知情啊!都是范家矇蔽小的,借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私通建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