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營教導員祝彪老於持重的提醒道。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可對方要是真撤了咱不能窩在鎮子裡不動啊,要不然怎麼跟烏法報告,光說敵人去向不明?那太丟我李富貴的面子了,可恨剛才那個被俘的騎兵連長死活不肯開口,想問點情況都無從下口。你剛才一說,那還真得提防,不知道對方那兩個步兵師跑哪去了!”李富貴在閣樓上轉著圈,一會又到視窗用望遠鏡張望,見敵人真是要跑的樣子,這廝心裡可有點著急了起來。
“營長,教導員,要不,咱逮著機會再去抓個肯開口的舌頭來?那個蘇俄紅軍的騎兵連長直接斃了算了!”祝彪的通訊員小趙在一旁出著主意。
“抓個舌頭,小趙你這會兒膽氣粗豪啊,成,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倒說說,怎麼混到蘇俄紅軍的營盤裡去抓個俘虜回來,對面至少還有一萬人的蘇俄紅軍呢,這會又是天光大亮,你打算怎麼抓俘虜?”李富貴一聽樂了,要能逮個肯說話的俘虜自然好啊,可這兩軍陣前雙方大眼瞪著小眼呢,怎麼抓俘虜?
“哎!營長,我不是吹的,等天黑,等天黑我和小馬摸到敵人營盤裡,逮個蘇俄紅軍哨兵回來不在話下,這會兒當然不行,您沒見對面上萬雙吃恨的牙癢癢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們這邊麼!”通訊員小趙老臉一紅,忙不迭的解釋道。
“得想個法子,不能這麼輕鬆就讓圖哈切夫斯基跑了!”李富貴一邊繼續用望遠鏡眺望著對面,一邊喃喃的道。
“是啊!可怎麼才能拖住敵人呢,又怕對方跑了,又怕對方破罐子破摔來個人海戰術拼個魚死網破,這事還真不好辦!”營教導員祝彪在一旁不留神說漏了嘴,等話出口才覺得有點露怯,一時老臉脹的通紅。
“哎!有辦法了!我說老祝,咱讓圖哈切夫斯基派人來收屍啊,他這1800陣亡將士就這麼暴屍曠野不聞不問說不過去啊,咱派人通知對方,叫他們來收屍,只要不帶武器,咱就不打槍!日內瓦公約上說優待俘虜,咱優待對方陣亡的紅軍戰士這沒啥說不過去的吧?”李富貴猛然有了主意,樂的大叫起來,倒沒注意到自家教導員臉有點紅。
“通知圖哈切夫斯基派人來打掃戰場?這怎麼通知?要打著白旗出去我可不答應!”祝彪一梗脖子道。
“打毛的白旗啊,老祝你想啥呢,派人把那個騎兵連長放回去,咱聯軍不是有釋放對方傷員的傳統麼,這會兒這廝既是俘虜又是傷員,正在優待的範圍之內,咱把他放回去,既賣了個人情給圖哈切夫斯基,又能通知他可以派人來打掃戰場收屍!
當然,醜話說前頭,只許抬走屍體,戰場上丟下的蘇俄紅軍的武器可一件都不許帶走,那是我們的繳獲,他們派人收屍的時候,我們派人去把陣地上的槍械拖回來,咱的彈藥再多也有個用完的時候,可不能大手大腳太浪費了!”李富貴一拍腦門,捶了一下祝彪的肩膀道。
“釋放俘虜?嗯,這主意不錯,留著個不肯開口的傢伙還得照顧他,沒那閒工夫,派他回去給圖哈切夫斯基傳個話倒是不錯!”祝彪也同意自家營長的主意。
很快,李富貴帶著通訊員小馬又來到了關押俘虜的那個屋子,身邊還有騎兵第五連的俄國連長普什金客串翻譯,蘇俄第一集團軍警衛連長的神情有些委頓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雙手被捆在了後頭,連著兩個通宵的趕路和今天早上一戰的悲喜慘烈耗盡了連長同志的精神,先前被俘的時候聯軍的醫護兵除了給他包紮還給他餵了點糖水,這廝的身子一暖和過來,人卻睡了過去。
“達瓦里希!醒醒!我們首長說了,放你回去,給圖哈切夫斯基傳個口信,讓他派人把陣地上1800多具蘇俄紅軍戰士的遺體給抬回去埋了,要不然太不仁道了,再說現在都是夏天了,暴屍荒野沒幾天可就臭了,還是抬回去埋了再走不遲!我們首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