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誇張。
“各方都在刻畫著自己的大陣,等待著山下下來的獵物,很難想象如此陣勢居然只是對付一個人!”慕容雪風不得不承認,荊羽如今以各方的威脅太大了,已經遠不是他能觸及的。
凌昊嚮慕容雪風表達的意思非常簡單,當這一切準備就緒,那如太陽一樣的荊羽只要走下山來,那麼它的光芒就將要消失了,就如此刻的夕陽一樣。
“太陽雖高,雖明亮,但是終究躲不過要被山掩去光芒的命運。”凌昊輕笑,伸手抓向天邊,彷彿要抓住太陽。
“哼!”慕容雪風微微冷笑,道:“別忘了太陽是在天空之上,而山只是永遠定在一處的一堆土,只能活在太陽之下,仰望太陽。”
“那,又如何呢?”凌昊笑道:“太陽總有下山的一天,它即使存在天空之上,即使再明亮,也終要被山掩去所有光芒,你說是太陽偉大,還是山偉大?”
慕容雪風沉默不答,他曾經輸給荊羽,自然認為荊羽不是那麼好對付,但也知道此時爭論沒有意義,不再多言。
凌昊站起身,微笑走向遠處,沒有再說什麼。
“你來,就只為了說這些廢話嗎?”慕容雪風輕輕皺眉,淡淡道。
沒有疑問,像凌昊這樣的天驕,做每一件事都必定有他的意思,慕容雪風不相信他來就只為了說這麼幾句不著邊際的話,一定還有什麼目的。
果然,凌昊止步,卻沒有回頭,淡淡道:“太陽雖高,但是如果你選擇當一做山,而不是一個站在山頂看rì落的人的話,也可以遮掩他的光芒。”
慕容雪風雙目一寒,驀然轉頭。
凌昊說完那句話之後再沒說一個字,漸漸走遠。
“他想讓我和荊羽爭鬥?到底是什麼目的?”慕容雪風盯著凌昊遠去的身影,雙目yīn寒。
慕容雪風當然不是笨蛋,怎麼可能隨便就聽別人的話,但是此時卻猜不到凌昊的意思,感到不解。
凌昊只把背影留給了慕容雪風,帶著微笑的一張臉卻沒有讓他看到。就如慕容雪風所想,他當然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之前在山上我曾發動眾人攻擊荊羽,他一定不會就此忘記我的。慕容雪風曾輸給他,雖說現在慕容雪風的實力對他來說幾乎可以不計,但這畢竟是一大世家的每一種子,如果能讓他對荊羽不顧一切的拼命,說不定我就有機可乘殺了荊羽!”
對於現今的荊羽,凌晨深深忌憚,最擔心的一點就是荊羽下山後會找他報山上的仇。
“怪只怪你太不會做人!”凌昊一邊走著一邊在想著當初的事情。
初次見到荊羽,他就覺得此人鋒芒太甚,與荊越的一次碰撞不落下風更是讓各方的天才都慎重看待。
然而,這麼一個人卻是個從來沒有聽過名字的人,其他天才人物居然將那樣的人看成了與他們一樣的天才,以禮相待,甚至想要拉近自己這一邊。
“你這樣的無名小輩居然受到與我一樣的重視!”
凌昊憤怒,本來他的打算是將荊羽拉到自己這邊,在昊土宗,他的每一天才之位已經奠定,只要將荊羽拉來,絕對有把握減少一個同級別的天才人物。
但是,他被荊羽拒絕了,所有人都被荊羽拒絕了。
“我凌昊,昊土宗的第一天才,這個榮譽是我每天拼命修煉換來的,一刻也不敢停下。我時刻擔心著自己這個位置會被人搶走,平時的修煉比同伴中的所有人都要多,是無數個rìrì夜夜換來的!而你,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人,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人看成與我同一個級別的天才,不可原諒!”
凌晨不能平衡,所以當荊羽拒絕了所有天才的橄欖枝時,他有些無法忍受,離去前對荊羽說了一句:“呵,一個人進白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