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難得的無措了一瞬,家門?這是什麼情況?幾天不見,他們都住到一塊去了?不應該啊!
段艾晴在聽筒另一邊感受到他的迷茫,當即用最快的速度把前因後果給說了。
原來陸知節離開時,不知是因為精神太恍惚還是以為自己很快就會再回去,竟然開著門就走了。
鄰居偶然發現後,特意敲門提醒,結果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立刻就把事情告訴了物業。
物業十分負責,聯絡到了幫忙租房的段艾晴。
事情的發展方向真是跌宕起伏又出乎預料。
容宴西平生第一次,迷茫的看向了安檀,目光中帶上了求助氣息。
這可讓他怎麼往下說?
安檀無奈,只好伸手示意他把手機給自己,在電話裡對段艾晴說:“他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了,你可以打電話給他溝通一下,幫他把門關了。”
“啊?”段艾晴的第一反應倒是很合陸知節的腦回路,“他這就回國了?租房合同可是簽了一年。”
“他去度假村專案工地採風,結果被羊頂下三輪車,算是出了車禍吧。”安檀字斟句酌,把情況告訴了她。
下一秒,段艾晴在聽筒另一邊爆發出清脆無比的笑聲。
“哈哈哈!”
安檀連忙把聽筒往遠處挪了挪,不這樣的話,她耳朵都要被震疼了。
段艾晴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能跟羊撞到一起,我必須找他要張照片,我先掛了。”
說完這句,她迫不及待的按下了結束通話鍵,是急著去找陸知節要照片的樣子。
安檀把只剩下忙音的手機還給了容宴西,他神情怪異的問:“段艾晴跟他關係真得很好嗎?我怎麼覺得她像是在幸災樂禍?”
“你的感覺沒錯,她就是在幸災樂禍。”安檀笑著搖頭。
“他們倆的關係就是這樣,如果對方摔了一跤,或者走路撞牆,他們一定是笑得最大聲的那個,但如果對方被別人欺負或者傷害,也是表現的最憤怒的那個。”
“這種關係實在是不好定義,非要找個形容詞的話,大概就是損友吧。”
這話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損友恐怕是距離情侶最遠的距離。
容宴西聽到損友一詞,下意識的想起了顧雲翰,然後他立刻打了個激靈,險些雞皮疙瘩掉一地。
讓他和顧雲翰當情侶,老天爺啊,不如直接殺了他!
安檀見容宴西反應這麼誇張,則是忍不住笑了又笑。
一天後,陸知節總算被工地負責人輾轉送回了H市,他的第一站就是中心醫院。
安檀這幾日有些頭暈,曬不得太陽,容宴西便獨自去了醫院看望他,到的時候,段艾晴正在病房裡瘋狂笑話他。
“那羊還沒你高吧?你到底是怎麼被懟下來的?”
“羊跳起來懟,你不會跳起來躲啊,真夠可以的,不過你腳都崴了,竟然還是堅持把村裡給考察完了,真是精神可嘉……”
眼見他們的話題絲毫沒有要往個人問題上發展的打算,容宴西抬手敲響了病房門。
裡面傳來異口同聲的“請進”。
病房門推開,裡面是相對舒適的單人間,除了病床還有陪護的小床和一張沙發。
陸知節一隻腳打著石膏,高高擱在床位上,人則是靠在床頭,正拿著水果刀在削蘋果。
從段艾晴正吃著的那塊削成了兔子造型的果肉來看,他顯然是削給她吃的。
病號給探病的人削水果吃,這場景真是挺稀罕的。
容宴西將一束花放到床頭上:“我代表公司和安檀來看看你。”
按照容氏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