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了。
孩子們得了這樣的自由,反倒沒有叛逆得過分,平日裡做起事來都是三思而後行,之前容崢想效仿喜歡的球星紋身,先定製了紋身貼做試驗,結果看了沒幾天就膩煩了,當即慶幸不已。
容宴西和安檀看他這樣折騰,也沒有批評斥責他,而是一笑了之,權當這是一次不甚成功的胡鬧。
容易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若是想要燙頭髮,完全不必避著家裡人,只要別太招搖,被學校裡的風紀老師抓住也就是了。
容安安不解姐姐為什麼連自己都不告訴,小臉登時成了個圓鼓鼓的包子。
容易啞然失笑:“我怎麼不知道——”
話音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只見一側車窗的倒影上赫然照出了她的模樣,那是個明眸皓齒的少女,五官明豔,鼻樑挺直,看起來就是個美人坯子,連長髮都是又黑又亮,跟海藻似的。
容易並不自戀,所作評價全是摘掉濾鏡後的客觀看法,但她看著自己的模樣,卻是陷入了沉思,連話都只說到一半就停了。
對啊,她分明沒燙過頭髮,怎麼會有一頭海藻似的長髮?
容易連忙盯著容安安和容崢的頭髮打量起來,這對龍鳳胎的髮質跟她是一樣的厚密烏黑,但卻特別的直,位元意去店裡做過拉直的頭髮的效果還好。
前排的容宴西和安檀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動作,兩顆心齊刷刷地提到了嗓子眼。
容宴西無比慶幸他選擇了自己開車,這時車裡沒有外人,可以跟安檀配合著睜眼說瞎話,他像是剛注意到一樣開口:“你們三個幹什麼呢?”
容易拉起一縷自己的頭髮,滿臉疑惑道:“我好像是個自來卷。”
其實她的髮質從小到大就沒變過,但因為看慣了的緣故,一直不曾在意過跟家裡其他人的區別,這時才發現家裡似乎就她一個自來卷。
安檀的長髮直而黑,看起來和容安安還有容崢是一個風格,至於容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