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座位時理所當然地關懷了一句:“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好。”
容易勉強笑了一下:“花生去世了。”
顧歸帆的表情瞬間怔住,他眼裡有著真切的難過,但同她說的話卻是越來越客氣:“你節哀,至少花生這些年跟你在一起過得很開心。”
同為經歷過陪伴自己多年的寵物去世的痛苦的主人,他能夠理解她的痛苦,可正因為如此,他說不出聽起來更動聽的話,唯有擔憂的補充了一句:“下週就是其中考試了。”
容易抿了下唇,連勉強的笑容都做不出來了,嗓音沙啞道:“我知道。”
顧歸帆站在課桌前看著她,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走廊裡有人叫住了他:“顧同學。”
是譚予。
容易望著立刻側目的顧歸帆,忽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了,不過她沒有讓他感到為難,而是提醒道:“有人找你。”
說話間,她的餘光跟譚予對了上。
不知道是不是容易的錯覺,譚予似乎在她看過去之前就先看過來了,但在她轉頭後,對方的目光移到了顧歸帆身上。
“恩。”顧歸帆應了一聲,然後走了出去,他的步子在踏進走廊時有了一瞬間的遲疑,但到底沒有回頭,而等他和譚予說完話,從對方手裡接過落在圖書館的筆,老師也在來的路上了。
容易適時低下頭去,做出一副專心致志地背書的模樣,可面前的英文字母像是忽然間換了國度,怎麼看也不往心裡去。
心裡越是有事,注意力就越是集中的定律在她這樣的狀態下失了效。
期中考試前所未有的考砸了。
容易上高中以來還沒有考出過這樣糟糕的成績,年級近百名,班級第十名。平心而論,這個成績算得上是優秀,可是成績好壞是相對而言的。
一箇中等生考這個分數,當然是值得歡呼雀躍的,但對曾經的第一名來說,這實在是跌穿了地板。
班主任和各科老師為此分別找容易談了心,語氣中滿是對她這個種子選手的擔心,她沒法把真實原因講出口,唯有謊稱自己考試的時候剛好趕上生理期不舒服,所以才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