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是有刺的。
容易將希望押在了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試上,她不再想當鴕鳥了,而這正是她證明自己的最好的機會。
期中考試跟期末考試之間隔著一次月考和一次摸底,她這兩次的成績雖然沒有恢復到第一,卻也是重新回到了班級前三和年級前二十的水平,按理說已經足以證明自己,但謠言沒有停止。
造謠者彷彿篤定她會像前兩次一樣保持沉默,開始變本加厲地拿月考和摸底考試的鬆散考場規則說事,哪怕摸底考試的卷子是全市統一的。
——她在附中有朋友,那邊考試比我們早,聽說她是提前找考完的朋友要了答案,這才能只差五分就考了數學滿分,肯定是因為有標準答案唄。理科學霸顧歸帆都沒考過她。
在這條謠言底下,同學們各抒己見,說什麼的都有,也有替她說話,認為這就是她的真實水平的,奈何這樣理智的話是激不起其他人的興趣的,很快就沉了底,哪怕這個賬號發了很多條。
容易對此只感到無語,在翻看到這個頂著初始頭像替她說話的人所發的資訊前就退出了頁面。
附中考得是比一中早不假,可也不過是差了一天時間而已,那邊的卷子還沒判完,這邊就開考了,她的朋友到底是有多好的記憶力才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完成默寫做題一系列麻煩事?
直到期末考試開考前,容易想起這件事都會感到好笑,她來到屬於自己的考場,將放著手機的書包放到走廊裡暫時安置物品的課桌上,然後拿著杯子去接了水。
譚予剛好也在這邊考試,兩人恰巧碰了面,只不過是一個接完水出去,一個剛拿著杯子來接水。
容易看著有點著急的譚予,笑了笑說:“不用著急,監考老師都還沒到呢。”
譚予手中的杯子卻是晃了下,話音裡帶著剛剛急匆匆跑過幾步的顫音說:“那就好,對了……祝你考出個好成績。”
容易接受了她的祝福,慢下離開的步子道:“那就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