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白阿姨的態度她一直都很清楚,上一次去家裡吃飯,也是白阿姨把容宴西叫了回來,後來又非要讓他送自己回家。
桌子下面,段艾晴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了用力。
安檀回頭,只聽見段艾晴用氣聲對她說:“好好吃飯,其他的別管。”
安檀回了一個心裡有數的眼神。
“少爺回來啦!”陳媽迎了上去,“這位是……”
容宴西是回來了,不過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又是一個臉生的。
不是天闕的交際花,也不是檯球廳的女大學生,而是一個很精緻的都市麗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氣質不錯。
段艾晴嘀咕了一句:“梵克雅寶。”
安檀沒聽懂:“什麼?”
“我說,這個女人的耳釘和項鍊都是梵克雅寶的經典四葉草款式。”
“很貴嗎?”
“……反正肯定不是工薪階層的消費。”
安檀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
白琴書倒是對這個新來的女孩並不意外,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禮貌地笑了笑:“林棠來了啊,好久沒見了,又漂亮了。”
“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國,這不,剛回來就過來看您了,這是我給您帶的一點小禮物,希望阿姨喜歡。”
白琴書慈愛地接了過來:“你可真是有心,謝謝啊。”
“其實這個禮物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今天宴西陪我逛了一天商場呢。”
容宴西哼了一聲,聽著像是抱怨,但細品之下,卻有點寵溺的意味:“你還知道。”
林棠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畢竟這麼多年沒見過阿姨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喜歡什麼,當然要你這個親兒子幫忙啦。”
白琴書開啟了包裝盒,欣喜地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是絲巾呀,真好看。”
“是啊是啊,宴西說您現在正在吃藥,我又不是學醫的,不太懂哪些藥性相剋,也不敢貿貿然給您帶補品。這條絲巾質地很好的,我買了兩條,您一條,我媽媽一條。我媽媽的那條是我挑的顏色和圖案,您的這個是宴西挑的。”
白琴書挑了挑眉,看向容宴西:“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給女人挑禮物了?這個花紋確實還不錯。”
容宴西說:“之前看到過您有一件披肩,跟這個花紋很像,所以就猜測您可能喜歡這種款式的。”
“哦,那個披肩呀,”白琴書笑了笑:“那個披肩我確實蠻喜歡的。”
母子兩人說說笑笑,氣氛不錯。
連安成江也誇了幾句:“嫂子,這麼多年你沒白疼宴西。”
白琴書嗔道:“他就是依葫蘆畫瓢罷了,那個披肩還是安檀送給我的呢,他這就是抄襲你們家安檀的審美。”
安成江一愣,看了看安檀,“你買的啊?”
“嗯,去年白阿姨生日的時候。”
隨著安成江加入話題,林棠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安叔叔。”
安成江應了一聲:“好孩子,今天我也不知道你要來,沒帶什麼禮物,改天叔叔給你補上。”
林棠乖巧道:“我是小輩,應該是我給您帶禮物才對,哪兒有問您要禮物的道理呀。對了,嬸嬸的身體好點了嗎?”
“唉,前陣子又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不過救治及時,還得慢慢休養。”
“那我改天去醫院看看嬸嬸。”
“沒事,你們年輕人都忙,你剛從國外回來,多陪陪爸媽,有空了再說。”
林棠眯起眼道:“對了,曇姐姐呢?”
“她……”
安成江知道安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