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去搬了提前準備好的汽油往倉庫門口潑,是打算把這片地方徹底燒燬,如此一來,就算警察追查到這邊也沒法給他們定罪。
林棠走到倉庫門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熊熊烈火。
火勢越來越大,容宴西卻不要命似的往火焰中心撲了過去,試圖解開安檀身上纏繞的鎖鏈。
“小姐,都已經處理好了。”
毀屍滅跡的法子已經在山村裡被他們實踐過一次了。
林棠有些冷漠的收回視線,“算了,冥頑不靈的男人,要來也沒用,走吧。”
火焰的中心,倉庫深處的容宴西終於解下了纏在安檀身上的最後一條鎖鏈。
伴隨著哐噹一聲,兩人相互扶持著往還沒有被燒到的樓梯方向跑去。
滾滾濃煙阻擋著他們的視線。
容宴西咳得撕心裂肺,手卻自始至終穩穩當當的扶著安檀,血跡很快浸透了她的衣袖,她一聲沒吭,只是反過來拉著他往高處跑去。
等兩人好不容易站在緊貼外牆的樓梯上呼吸到新鮮空氣,倉庫裡已經是一片火海,至於本該通往地面的下方樓梯更是被燒斷了。
“咳咳!”安檀感受著周身越來越燙的空氣,不知怎的,竟然是一點也不害怕,半開玩笑的說,“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跟你死在一起。”
容宴西苦澀地笑了一下:“難過嗎?你曾經打掉孩子就是因為再也不想見到我,可沒想到最後連死都還得跟我死在一起。”
“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孩子們都被救走了,我已經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真死在這裡的話,就當是去跟爸爸和……和我們的孩子團圓了,只是……希望媽媽和安馨不要太難過。”
安檀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心口疼得特別厲害。
“桂阿姨怎麼可能不難過?”容宴西抬頭望向頂上,忽然有了個主意,但在行動之前他有些話必須得說出口,不說的話怕是就沒機會了。
“安檀,如果這次能回去,你就帶著桂阿姨和安馨一起去老宅住吧,我媽媽一個人很孤單,要是你們能陪她一起的話,她會很高興的,還有安伯伯和譚阿姨,他們一直很想你。”
安檀微微蹙眉:“怎麼回去?”
容宴西卻不管這些,繼續說道:“……我聽小趙說了,印章被你拿回家了,這是件好事,你之後可以去取我存在銀行保險櫃裡的東西了,有一份檔案會派上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