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結果,也沒有要催促的意思,他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直到片刻之後,她看都不看的把硬幣按到他手裡。
“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安檀目光亮得驚人,先前的一絲迷茫蕩然無存。
“我果然還是不喜歡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裡,哪怕只是一枚硬幣,既然心裡已經知道該怎麼做的,那看不看結果都無所謂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回去時的心情都輕快了許多。
容宴西以為美好的週末就要開始,也是心情大好,不料晚飯過後,安檀就說:“我決定重新為那個病人制定一套更穩妥的治療方案,這兩天寶寶就先拜託你了。”
現在婦產科裡公認最有前景的年輕醫生就是她,只要她頂得住壓力,病人的主治醫生就是她。
容宴西上揚的嘴角瞬間僵住了,他試探著問:“那你明天還休息麼?我……顧雲翰送了我兩張話劇票,我想下午跟你一起去看,免得浪費。”
安檀想都不想的就打亂了他的計劃:“不休息了,雖然明天還輪不到我值班,但我得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具體方案,順便再跟病人深入的談一談,畢竟治療方案都是有一定失敗可能的。”
這下子好了,何止是明天,恐怕接下來的挺長一段時間裡,容宴西都要充當她的賢內助了,偏偏她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是要回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安檀見他眸中有一閃而過的黯淡,詢問道:“怎麼了?是有……不方便的地方麼?如果你工作也很忙,照顧不來的話,我們可以——”
“沒有。”容宴西聲音輕而堅定的接話,“我支援你的一切決定,只是別讓自己太辛苦了。”
安檀滿腦子都是最近新查到的醫療方案和學術名詞,一邊點頭一邊往書房去了,第二天早上更是起了個大早,趕在容宴西醒來之前就奔醫院而去,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容宴西在接下來的一週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是鐵打的人,他照舊是每天中午都去找安檀一起吃午飯,但早晚接送卻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了。
安檀值夜班時直接就住值班室,而他要回家照顧寶寶根本沒辦法跟著一起熬,如此堅持到病人的情況穩定下來,他覺得自己像是老了好幾歲。
不過相比於安檀的辛苦,他這點也算不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