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先回二樓哄睡去了,主動找他聊了幾句話:“怎麼是你一個人來的?”
容宴西說這話時,目光無意識的飄忽了一瞬,顯然還是在意的。
最近他去中心醫院的次數同之前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遇到顧廷的次數卻是越來越少,這本該是件好事,但他一天在安檀這裡要不到名分,一天就沒法不提防情敵。
顧雲翰促狹道:“容哥,你是想問我哥怎麼沒來吧?”
容宴西預設了。
顧廷雖然不管顧家的生意,但兩家交情不錯,他作為家中長子,照理說是該來一趟的,但他卻是隻送了份禮物,是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宋本的《三字經》,價值非凡不說,還很有意義。
“他今天好像去參加一個講座了。”顧雲翰就想開個玩笑,沒想給任何人添不必要的麻煩,見容宴西真得還在意,連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轉述了親大哥的說法。
容宴西輕點下頜,並沒有提出質疑,但從他的反應來看,只怕是不怎麼信。
講座早不開,晚不開,偏偏挑在寶寶辦生日宴的時候開,不是問心無愧又是什麼?他是退出了不假,可心裡應當是仍有安檀的一席之地。
安檀優秀出眾,會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容宴西試圖以此安慰自己,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顧雲翰見容宴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扼腕嘆息:“容哥,你這下子怕是被嫂子拿捏住了,以後可怎麼辦啊,我勸你還是存點私房錢吧。”
“她要是肯管我的錢的話就好了。”容宴西求之不得,但安檀對他的錢是絲毫不感興趣,就連他立下的遺囑也被她三令五申過,表示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絕不會接手容氏。
話音裡的怨念強烈得快要具象化。
顧雲翰看他想得太過入神,頓時無語,很想去搭訕一下不遠處某位年齡相近的女郎,倒是他毫無徵兆的反問:“你剛剛叫安檀什麼?”
“嫂子啊,有什麼問題麼……”
顧雲翰如臨大敵,擔心他是說錯了話。
容宴西眸中笑意微漾:“沒有,只是你不要當著她的面叫,你嫂子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