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撐著遮陽傘走過來,替她擋住炎炎烈日道:“走吧,我們回家去,我給林喬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是她告訴我你今天會提前下班的。”
安檀站在遮陽傘底下的陰涼中,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你就這麼把林喬賣了,不怕她記仇,以後再也不幫你打聽情況了嗎?”
容宴西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準確:“林醫生本來也不可能什麼情況都告訴我。”
恐怕也只有林喬會真以為自己的藉口天衣無縫。
安檀長睫微抬,往眼下投出了一片扇形的陰影,她默不作聲的邁出步子,容宴西便亦步亦趨的跟上,不必拿傘的那隻手自始至終護在她腰間。
兩人並肩往容宴西停車的地方走去,遮陽傘雖然是雙人設計,可遇到他這樣的高個子也難免會有遮不到的地方,他渾不在意,只是默默的把傘往安檀所在的方向傾了又傾,任憑自己挨曬。
安檀直到坐進不需要系安全帶的後排,才望向前方駕駛座上的背影開口:“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你麼?”
“我當然好奇。”容宴西回過身,正色道,“但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我不知道也沒什麼關係。”
安檀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他深邃眼眸,那裡面除了她的面容外,再找不到別的東西,她心頭傳來一陣異樣情緒,隨即移開目光道:“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去吧。”
她如此自然的把容宴西歸到了我們之中。
容宴西心中一動,卻是顧不上多沉浸,連忙用最快的速度發動汽車,將安檀載回了家中。
白琴書正跟桂鳳枝一起,在用布頭給寶寶做娃娃,見他們忽然回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擔心安檀的身體。
桂鳳枝見安檀臉色不好看,連忙握住她的手關切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知女莫若母,她是最瞭解安檀對醫生這一職業的熱愛的,見她在工作日早早回家來了,第一反應就是她在醫院裡遇到了麻煩或者身體已經難受到無法堅持工作的地步。
白琴書沒有跟著開口,看過來的目光中卻也滿是擔心,就連還聽不怎麼懂他們對話中含義的寶寶都走過來,把自己正在玩的皮球遞給了她。
大家都很關心她。
安檀哪裡會讓家裡人跟著一起擔心,她俯身摸了摸寶寶的發心,然後對醫院裡的風波避而不談,報喜不報憂的說:“什麼事都沒有,只是院裡的領導擔心我懷孕工作太累,給我放假了。”
桂鳳枝這才鬆了口氣:“你們院長從前就很照顧你,也難怪會擔心你辛苦,能放個長假也是好事。”
她早就擔心安檀懷著身孕在醫院工作會太辛苦,只是瞭解大女兒要強的性子才一直不曾提,現在見醫院領導先放了假,面上浮起一抹喜色問:“剛好今天空閒了,晚上有沒有想吃的菜?”
“媽,我想吃你做的花生酪了。”安檀想了想,還真忽然有了想吃的東西,這一陣她的胃口總是不好。
桂鳳枝知道孕婦的口味變的快,這會兒想吃的東西,過一會兒興許就不愛吃了,連忙催促她去洗漱換衣服,然後進了廚房忙碌起來。
這個點兒,吳媽還沒來上班,她進了廚房,寶寶便只有白琴書一個人照顧了,安檀有些不放心,卻被催著上樓去了。
白琴書嗔怪容宴西:“你們男人就是不夠細心,沒看到安檀都出汗了麼?”
容宴西連忙向安檀投去個求救的目光,後者知道他因為不結婚的宣言,最近在白琴書這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在他替自己吸引了火力的份上,只好先上樓去了。
等安檀出來,臥室裡的紗簾已經被放了下來,空調也調到了最適宜的溫度,她裹著浴巾開啟衣櫃,想找一條合身的睡裙穿。
容宴西剛將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