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想了又想,發現還真沒有,垂眸糾結道:“段艾晴被那個第三名猛烈追求的時候,陸知節就出國留學去了,他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我真是看不出來。”
鋼鐵直女就是這個模樣了。
容宴西平穩的開著車,同病相憐道:“我總算明白你跟段艾晴為什麼能玩到一塊去了,你們兩個的共同語言真不是一般的多。”
安檀沒能立刻反應過來,而是認真道:“我跟段艾晴都認識這麼多年了,當然有共同語言。”
話音落下,她總算琢磨出了不對勁,恍然大悟似的問:“你是不是想說我跟段艾晴一樣,察覺不到別人的感情?”
車裡放著悠揚的胎教音樂,聽起來莫名讓人感到安心不說,氛圍也變得溫馨起來。
容宴西微笑著平視前方道路:“這可是你說的。”
安檀意識到他是在開玩笑,差點下意識的跟著微笑,忍了一下沒忍住,這才仰首看向窗外的陽光。
與此同時,餐廳裡的段艾晴和陸知節已經拼酒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法餐的經典搭配其實是葡萄酒,但段艾晴自恃酒量好,還是點了瓶威士忌,配著冰球慢悠悠的喝,等安檀和容宴西走了,索性拿出在街邊拼酒的架勢給陸知節滿了一杯。
陸知節看著滿到快要溢位來的酒杯,瞪大了眼睛:“你這是想灌醉我吧?!”
他拿著刀叉,簡直快要不知所措,看看碟子裡撒著歐芹的香煎鱸魚又看看酒杯,眼裡寫滿了難以置信。
段艾晴眯起眼睛賊笑:“你之前不是總說自己酒量好麼?既然酒量好,那就不能白瞎了,得跟我比比,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進步!”
當初在一中唸書的時候,他們兩個出於好奇,就沒少一起幹各種不太出格,卻不合學生身份的事,其中就包括悄悄的喝啤酒。
陸知節在段艾晴面前一向不怎麼要面子,他看著威士忌瓶子裡剩下的部分,權衡過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雙手合十道:“姑奶奶,當年不辭而別是我不對,我今天在這兒先乾為敬。”
雖然段艾晴嘴上不說,但他相信她對他的忽然離開肯定是有意見的,否則安檀也不會提起她在他轉學後的事。
他想到這裡,覺得就算要他一鼓作氣的把酒瓶裡剩下的酒都喝了也沒問題。
當年他們一起逃晚自習,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喝啤酒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幹了一易拉罐的酒,結果當場醉得人事不省。
後來才發現他們趕時間去便利店買酒,壓根沒提前做功課,尋常啤酒只有四度,當然是沒問題的,可偏偏那家店在做跟進口啤酒有關的活動,他們專挑包裝好看的拿,那瓶叫橙色炸彈。
陸知節現在的酒量是真得練出來了,就是連喝三罐橙色炸彈都不見得會醉倒,但對於第一次喝酒的他來說,那罐啤酒真是差點惹出大麻煩。
“那天晚上,我記得自己喝斷了片,等再睜開眼睛,人還是躺在天台上,但身上蓋了一堆雜物,給我嚇的以為是睡到垃圾堆裡去了,結果剛頭暈腦脹的爬起來,就發現你也在旁邊睡著。”
天台上空空蕩蕩,什麼遮風擋雨的東西都沒有,幸好那時已經入了夏,而且是個晴天,不然露天睡上一夜的話,非得傷風感冒不可。
段艾晴抿一口沁著涼意的威士忌,微醺道:“我那是沒辦法,但凡我搬得動你,直接就把你送回家了,根本犯不上因為擔心你出事,所以陪你一起吹冷風。”
陸知節酒喝得太急,提前吃菜墊了肚子也沒用,他笑著問:“原來你擔心我啊。”
段艾晴跟他從來不玩虛的,實話實說:“班裡誰不知道我們關係好,要是我把你扔在那裡走了,以後誰還跟我玩?”
“那時候的日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