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在旁邊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顧歸帆:……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除了年過半百的叔伯嬸姨,恐怕沒人會覺得這是夸人的好話。
容易只是私底下吐槽幾句已經很客氣了,她雷厲風行道:“如果勒索你的人是用的我跟他在一起的照片,那你不用擔心,直接不理會他們也就是了,我想數額肯定是不至於大到要坐牢。”
像狗仔、私家偵探這一類的職業,是最清楚哪條線能踩,哪條線不能踩的,他們索要的封口費必然不至於讓苦主翻臉。
容易聽完那個數字,眼皮都沒抬一下,她每個星期捐助失學女童的費用都不止這個數,但要讓她低頭,卻又是想想都膈應。
為了這種事委曲求全,甚至花錢消災,會讓她想起從前很不妙的回憶。
可如果放任不管……
讓容易下定決心的是顧歸帆的話音,他身為被無辜牽扯進來的那個人,在這些事上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其實我倒是有個建議,相比於容氏集團新任當家人的風評和公司的股價,這點錢當然是不算什麼的,就怕一旦開了這個頭,之後會後患無窮,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可以幫忙澄清一下。”
他很少會這樣積極主動的表達自己的態度,早就快記不起他從前個性的荷花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麼,可聽在容易耳中就不一樣了。
十年時光果然改變了他許多。
容易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山楂抱枕往懷裡狠揉了一把,面不改色的提醒他:“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會有許多媒體去煩你,甚至惡意揣測你的動機。”
顧歸帆的話音非常平淡:“那他們得先過醫院保安那一關才行,況且以中心醫院裡的人流量,他們能不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我都是個問題,至於動機……我們多年未見的老友不該幫忙嗎?”
容易把山楂抱枕揉得更皺巴巴了,葉子柄在她手底下搖搖欲墜,全靠抱枕質量好,這才沒有被指甲給拽掉:“有道理,那接下來就麻煩你配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