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關機了。
雖說顧歸帆的手機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但他要是因為跟她聊天才被沒收的手機,真論起罪魁禍首來,這口鍋她至少得背一半。
不過他分明是有兩部手機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聯絡方式在常用的那一部裡?
不等容易想出個所以然來,顧歸帆的電話就打回來了,她嘴角微抽,暫時也顧不上去管自己的胡思亂想了,接起來就問:“你怎麼關機了?”
對面傳來很平靜的話音,半點不像是被批評了的樣子。
容易打小就想象力豐富,時不時便會猜測落空,時間長了,她自然而然地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開門見山地想問就問。
“手機沒電了,所以自動關機了。”顧歸帆剛回到家裡充上電,書包就放在身邊沙發上。
容易鬆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嗔怪道:“那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我還以為你被年級主任給抓住了。”
聽筒裡除了他的話音,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讓容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家裡的陳設。那樣冷淡的色調數年未變,就連玄關處的鞋子底下都是墊著白紙的,僅有的變化全是她帶過去的。
他們長大之後,仍舊保留著互贈禮物的習慣,而容易發現橘色窗簾給他家帶去的變化後,更是時不時的會送他些乍一看沒什麼用處,但卻很新奇的小玩意兒。
有放在玄關處用來收納鑰匙的鬱金香擺件,也有放在茶几上的做成了泡在浴缸裡的小豬形狀的剝瓜子神器,甚至還有臭著臉的章魚哥托盤……
顧歸帆每次收到這些小東西都會笑一笑,然後向她詢問它們的用處。
容易知道他是個看重實用性的人,所以每次都一本正經的表示:“你可以把鑰匙放在托盤裡,然後用小豬浴缸來裝瓜子,對了,剝好的瓜子可以讓章魚哥幫你拿著。”
顧歸帆當時一本正經地回答她說:“可是章魚哥不喜歡工作。”
容易當時就聽笑了。
他不是個愛講笑話的人,但是冷不丁地說上這麼幾句,卻總是會顯出很特別的喜劇效果,就像這時回應容易疑問的反應一樣:“好,等我學會了腦電波傳輸,一定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