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沒有多想,轉而繼續說起了寶寶的事。
“我跟白阿姨都覺得寶寶這麼聰明,要是不找早教老師帶一下的話真是可惜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就跟梁小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她先給寶寶起個學名。”
她已經想好了,只要梁冰冰不開口把寶寶要回去,就跟容宴西一起先照顧著,能多帶寶寶在身邊一日是一日。
容宴西驚疑了一聲。
安檀立刻滿懷擔憂的看向他,藏在一縷垂下的髮絲後的眼睛也下意識睜圓了,生怕是已經有了變故。
容宴西連忙溫聲安撫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心有靈犀而已,就算你剛剛不提給寶寶起名字的事,我接下來也該提了。梁冰冰在我送她和段艾晴回去的路上,剛巧提過幾句。”
“她和陳焱的撫養權官司已經不能再拖了,單是把寶寶藏在我們這裡,恐怕阻止不了他三番兩次的上訴,所以她想好了,打算直接把寶寶的撫養權交給我們,隨時可以去辦理領養手續。”
這事也太突然了點吧?
安檀下意識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險些把眼淚給疼出來,然後才定定的問容宴西:“梁小姐……真得想好了麼?”
這對她和容宴西來說當然是好事,但寶寶是梁冰冰十月懷胎,經歷了大出血才生下的親骨肉,當真能捨得麼?
“我也是這麼問她的,她說與其等寶寶長大了,變得越來越像陳焱,到時候母女倆中間隔上道天塹似的鴻溝,互相折磨,不如當斷則斷,趁心還不夠硬,先給寶寶找個靠得住的好人家。”
容宴西做夢都想當寶寶的爸爸,真得從梁冰冰口中得到許可後,心裡卻特別得不是滋味,說完後就跟安檀一起沉默了。
安檀心情極為複雜,又是喜悅又是酸澀,一時間連該做什麼表情都不知道了。
寶寶對自己未來的新命運一無所知,倒是還能舒舒服服的睡在他們中間露出笑容,看樣子是做了個好夢。
安檀動作輕柔得替她拉好被角,穩住心神後還是關心起更緊迫的問題來:“那寶寶領養手續上的名字怎麼辦?梁小姐有告訴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