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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就在她的眼前晃動。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她老是想起波波家的那幾只貓,夜深人靜的時候貓們就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動,它們的眼睛在黑夜中很亮澈,這樣讓陳一凡很難入眠,她用了很多方法來鎮定自己,她渴望睡眠,她很想好好地睡,她不喜歡現在這樣冷靜地看著黑夜在身邊圍繞然後慢慢地離開自己,她想讓自己的生活回到過去的那種平靜,但是,不行,張毅力就這麼執著地在陳一凡生活的每一個空氣分子中存在,有時候陳一凡分明覺得張毅力就是以前在波波她們家隔壁那個喜歡揹著她瘋跑的少年。陳一凡分明記得在喜來登王哲的生日宴會上張毅力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表情是那樣怪怪的。那麼張毅力到底是誰呢?這個問題讓陳一凡困惑,怎麼自己老是認為她和張毅力認識很久了呢?其實他們從來不認識啊,至少陳一凡願意他們從來就不認識。

梧桐樹下的探戈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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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陰冷的時候就非常的需要曖昧的氛圍,那天也是一個陰冷的天,陳一凡她害怕陰冷的天,這樣的天氣讓她總是沒有信心,她從窗戶裡望出去,C城沒有了梧桐樹葉的街道那樣的灰色,這灰色讓人窒息。所以只要一遇上陰冷的天氣陳一凡就喜歡把自己放到水裡,水總是能給陳一凡安全的感覺,尤其在陰冷的天氣,水裡就沒有了陰冷,水裡是那樣柔軟和飄忽,這時候陳一凡就又有魚的思維和情緒,尤其當她一動不動地睡在水面上的時候她心裡很平靜,她甚至想一直這樣睡在水面上什麼事情也不做,再也不要回到水上面的世界,她有些厭倦水面上那個喧囂的世界了。陳一凡拿上游泳包正要出門,手機響了,裡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這人直接稱呼她貓妹,貓妹這名字只有波波以前這樣叫過陳一凡,這是母親告訴她的,她已經記不起她有這樣的稱呼。聽見這個稱呼陳一凡頭有些暈,呼吸開始急促,天啊,這是張毅力的電話,張毅力知道自己叫貓妹,那他就真的是小時侯揹著自己瘋跑的那個住在波波她們隔壁的男孩,難怪他的笑容和手一直出現在自己的夢中,陳一凡被自己的第六感驚呆了。張毅力的銀色凱迪拉克正停在梧桐山莊陳一凡家的陽臺下,陳一凡臉色煞白地上了張毅力的車,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如同在岸上快乾死的一條魚進了水池,他車上的皮沙發怎麼就這麼柔和?如同水一樣的柔和,陳一凡在柔和的水中感到自己的兩腮開始重新鼓動,嘴裡吐出了一溜兒水泡,她又有了魚的思維和魚的自由和魚的呼吸,原來張毅力是一池水,這池水能夠給讓陳一凡成為一條魚,快樂的魚。

梧桐樹下的探戈 (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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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力告訴陳一凡他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貓妹,他說他那天沒有提起小時侯的事,是他認為陳一凡根本不會記得。他說那年陳一凡只有3歲多,3歲的年齡是記不住什麼的,他後來在波波去世後沒有多久就隨父母去了外地,他這是離開後第一次回到C城,他說他對C 城沒有了什麼記憶,唯一回憶就是貓妹。張毅力指著陳一凡的梳妝檯上她3歲時候的照片說,就是這個樣子,我看見你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那是一張陳一凡穿著布拉吉裙子的照片,陳一凡並不認為這是她自己,關於3歲時候的自己,她幾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除了一些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記憶。

和張毅力在一起,陳一凡找到一種從來沒有找到過的安全感,就是那種魚在水中的安全感。陳一凡不知道張毅力是做什麼工作,他看起來很有錢,他總是帶陳一凡去一些高檔消費的場所,他看見陳一凡花錢總是很享受的樣子笑眯眯的,這讓陳一凡找回了小時侯在張毅力肩上背上亂顛亂蹦的開心,她能騎在張毅力背上把他當成自己的馬兒,在蘭天白雲裡任意馳騁,那種感覺很好。在張毅力面前陳一凡的思緒可以在他溫暖敦厚的微笑裡漫開了去,想象力也可以在她的異度空間裡信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