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不知容哥哥有什麼事找我娘?”沐月盈一臉愛慕地望著淳于容,聲音百轉千回,柔情似水地問道。
“盈兒小姐,事關重大,請恕容不能相告。”淳于容沒有實言相告,這倒不是他不信任沐月盈,而是處於謹慎。
沐月盈不疑有他,又存著討好淳于容的心思,“容哥哥,請隨盈兒到佛堂。”
沐夫人正在佛堂裡念平安經,聽到淳于容有事求見,眼皮都沒動,繼續跪在佛前唸經書。沐月盈在外面著急地嘟起了小嘴,而淳于容一排從容,不急不躁地站在迴廊上,耐心等候。
好不容易等沐夫人唸完了九遍平安經,沐月盈急不可待地請淳于容進了佛堂。素淨的佛堂內燻著檀香,一室煙霧嫋嫋,沐夫人身穿素服,手持佛珠,站在佛像前。
“容見過夫人。”淳于容行禮道。
“侯爺有禮,請坐。”兩人分主賓坐下,又客套了幾句閒話,淳于容才言明此事需要單獨與沐夫人說,等沐夫人摒退婢女,又讓守在淳于容身邊的沐月盈退下後,淳于容才告訴沐夫人,沐月夕在侯府的事。
沐夫人雖然對沐月夕回了滎揚不回家,反而去侯府的事感到有些奇怪,但是思女心切,一切疑問都暫時拋到腦後,去見女兒才是最重要的。太過心急,連車都來不及備,就直接做了淳于容的車,往侯府去了。
因馬車讓給沐夫人做了,淳于容就改騎馬回府。沐夫人一出門,沐月盈領著妙婷往霍府去了。
沐夫人趕到侯府時,沐月夕喝了藥,正坐在迴廊邊發呆,聞及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淳于容領著沐夫人疾行而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遠遠地就喊了聲,“娘。”
聽到女兒熟悉的呼喊聲,木服務忙應道:“夕兒。”
沐月夕跪下給沐夫人磕頭道:“不孝女月夕給娘請安。”
沐夫人扶起沐月夕,將她攬入懷中,“兒啊,孃的寶貝心肝,你終於回來了。”
“娘,夕兒好想你。”沐月夕回抱著沐夫人,手摟著她的腰,臉緊緊貼著她懷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檀香味,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淳于容知趣地帶走了那些婢女,讓她們母女獨處。
回房坐下,沐月夕看著沐夫人明顯比之前消瘦的臉,愧疚地道:“夕兒不孝,讓娘操心了。”
“不是夕兒讓娘操心,是娘沒有保護好夕兒,要不是娘堅持你爹爹帶你去看什麼燈會,你就不會被人擄去,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沐夫人淚如雨下,自沐月夕出事後,她就非常自責。
“娘,這不是您的錯,他們是存心要對付沐家,我們防不勝防。”沐月夕抽出絲帕幫沐夫人拭去眼淚。
“宜王狼子野心,害我夕兒受苦了。”沐夫人恨聲道。
“娘,撫琴她怎麼樣了?她的傷勢好了嗎?”沐月夕一直掛念這當時拼命護住她的撫琴。
沐夫人神色微變,避開沐月夕的目光,心虛地應道:“好,她很好,她沒事。”
“那就好。”沐月夕放心了,沒看出沐夫人的異樣。
沐夫人看著沐月夕戴著厚厚的面巾,“夕兒啊,這是內宅,你為什麼要帶著面巾?”
沐月夕眸底閃過一抹痛色,別過臉去,“娘,夕兒的容貌已毀,娘別看,會嚇壞孃的。”
“不管夕兒變成什麼樣,都是孃的心肝寶貝兒,讓娘看看你。”沐夫人伸手取下沐月夕的面紗,對她醜陋的容貌並沒有半點厭惡,雙手顫抖著伸向她的小臉,手指剛碰觸到沐月夕的小臉,就痛得沐月夕倒吸了口冷氣。昨天妙婷那幾巴掌,打得很用力,只是沐月夕臉上有易容物,看不出傷勢有多重。
沐夫人一驚,小心地捧著沐月夕的臉,心疼地問道:“夕兒,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誰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