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谷思擺手道:“我也只是胡言亂語,不懂得什麼戰術。”頓了頓,道:“我們鬼方人長年住在山中,時不時都要打獵為生,遇上那些猛獸,素來都不會硬碰,而是設下陷阱。”
黃天易“哦”了一聲,只聽易谷思接著道:“我好記得,那年在山中遇上了一處住著熊瞎子的山洞,熊瞎子力氣很大,皮糙肉厚,很難捕獲。我們是現在距離熊洞不遠的地方挖了陷阱,然後讓一名身手敏捷速度奇快的族人去往熊洞招惹,那熊瞎子果然追過來,族人將他引到陷阱處,那熊瞎子竟真的落入陷阱,被我們獵住。”
黃知貴轉了轉眼眸子,似乎明白什麼,問道:“易洞主是說給官兵設下埋伏?”
易谷思露出難得的笑容,“兩位如果信得過,對付援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鬼方勇士。”
黃知貴饒有興趣問道:“洞主準備如何做?”
“到時候兩位儘管帶人去太原。”易谷思道:“我們留下來,我會派出一千勇士等到援兵追趕過來,剩下兩千勇士事先埋伏好,等到他們過來,一千勇士立刻撤退,讓官兵以為我們不敵,將他們引入我們設下的陷阱,到時候前後夾擊,官兵必然亂作一團,兩位老爺也說過,官兵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我三千精銳鬼方勇士必然能夠大勝,到時候便是取之不盡的人頭了。”說到此處,易谷思眼中顯出兇光,臉上的神情竟是頗有些猙獰,他本來長相就十分的醜陋,此時看上去就如同一頭已經聞到血腥味的野獸一般。
“好計策!”黃天易拍手笑道:“洞主果然好計謀,咱們就將官兵當作是熊瞎子,設下陷阱,等這頭熊瞎子調進來!”
易谷思立刻問道:“那麼咱們何時可以動手?”他一副期盼神情,摩拳擦掌,似乎很盼望著戰事早些來臨。
黃天易道:“不著急,洞主一路辛苦,先稍作歇息,具體事情,知貴會與你詳談。”向黃知貴道:“知貴,你先帶洞主去歇息,一定要好生安排。”
黃知貴來,拱手稱是,易谷思知道天色已晚,黃天易微有疲倦之色,當下合十行禮,黃知貴帶著他退下,等他們離開,黃天易倚在靠枕上,閉目沉思,許久之後,黃知貴重新回來,黃天易立刻坐起,問道:“安排好了?”
黃知貴笑道:“此人或許不是很貪財,但是卻很好色,小弟安排兩個女人服侍他沐浴,這傢伙瞧見無人,已經和那兩女胡天胡地起來,此時恐怕正不亦說乎。”
黃天易頷首笑道:“能有缺點便好。”指著易谷思坐過的那張椅子,“知貴,回頭派人將這把椅子燒了,這廳裡,已經有一股子臭味。”
黃知貴陪笑道:“只是粗野俗夫,大哥不要在意,咱們如今還用得上。這鬼方人雖說不懂禮數,頭腦簡單,不過真要廝殺起來,倒也是兇悍的很。”
黃天易摸著下巴,問道:“知貴,你覺得鬼方人是否信得過?”
黃知貴反問道:“大哥是否覺得這易谷思有什麼問題?”
“那倒不是。”黃天易搖搖頭,“只不過鬼方人性子都是粗野,若是真的能夠為我所用,自然是皆大歡喜,怕只怕這幫人到時候自以為是,不聽排程……!”
黃知貴搖頭笑道:“大哥,鬼方也就那幾千人,幾場仗打下來,恐怕就要損失大半。一群頑劣野夫,成不了大氣候。咱們拿下太原城之後,便可迅速招兵買馬,若是鬼方人到時候真敢鬧事,看看是他們的刀子硬,還是咱們的刀子硬。”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咱們如今不是要用他們打太原嗎?有這幾千人手,在當前而言,確實是一大助力。”
黃天易嘆道:“當真是人心不古,當初依附咱們黃家的,多如牛毛,如今卻要靠一幫野人來辦事,那幫縮頭烏龜,既想得好處,又他孃的沒種……!”
黃知貴勸說道:“人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