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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因著丫頭到了年紀,盛瑗原本想給她找戶好人家嫁了,哪知這小丫頭卻非不願意,可要問她看中誰了她又不說。

還是謝良臣看出了點苗頭,在江著面前無意間提了一句盛瑗準備給穗兒找婆家的事,江著立刻急得不行,一下就試出來了。

因為兩人要成親,考慮到江著早已經被謝良臣放了籍在謝府任大管事,所以盛瑗也把穗兒的身契還給了她,兩人成親已有四年,兒子剛滿三歲,是個十分文靜的小孩。

謝存墨才不在意呢,男孩又如何?女孩又如何?誰規定她就必須得文靜,男孩子就必須得威武?

所以她娘這樣說,謝存墨不僅不生氣,反而得意起來:「皮又怎麼了?去年過年回老家時,奶奶還誇我皮實呢!」

趙荷花沒讀過什麼書,誇人也只會那幾句,小孩子要是乖她就誇懂事,要是調皮搗蛋,她就誇皮實,謝存墨就是調皮搗蛋那一類的。

謝良臣見自家女兒這傻樣,輕笑搖頭,卻見盛瑗眉間似有憂愁,不像以往那樣也笑逐顏開,便猜到是有事。

遂開口問道:「剛才墨兒說有家信來,是爹孃那邊的訊息嗎?」

「嗯,娘說郭將軍那邊請了媒人上門提親,正來信問情況呢。」盛瑗將信拿出來,遞給謝良臣。

聽說對方直接繞過他將媒人請去了平頂村,謝良臣一時間只覺無語。

自上次託自己寄信被壓下,郭整又來他這兒探過幾次口風,在明白了謝良臣不會幫他之後,郭整除了仍時不時打著報恩的旗號來謝家蹭飯之外,倒是不提謝良瑾了。

他原以為對方碰了釘子,會就此偃旗息鼓,哪知後來聽江著說,他竟在小妹回瓊州之後,也偷偷找機會跟了過去,似乎是去解釋身份造假以及當細作的問題的。

不過他雖是跟過去了,兩人的關係還是受了影響,有點彆扭著。

具體表現就是,在謝良材次子出生的時候,謝良瑾曾上京來住過一段時間,然後那段日子,郭整幾乎天天都來謝家做客,謝良臣趕都趕不走,而他小妹則總是冷眼相待。

但要說她真打算跟郭整恩斷義絕吧,對方每次上門,她又不會避而不見,說是不能失了待客之道,但是謝良臣也看得出,她還是對郭整有些情誼的。

而後謝良瑾離京回家,郭整又送各種東西去平頂村,有給謝石頭夫妻的,還有給謝家其他親族的,當然更有謝良瑾的。

據江著說,對於郭整送過去的東西,他小妹並未像之前一樣全丟了出去,而是收下放進了箱子裡。

對於兩人的這種來回拉扯,謝良臣不好說什麼,但是要問他郭整是不是良配,謝良臣肯定不這麼認為,畢竟在古代當將軍實在太危險了。

所以他既沒有阻攔也沒打算同意,甚至在他娘來信問郭整家世人品的時候,謝良臣也只寫了中庸之語,不誇不貶。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直接釜底抽薪,派媒人去了平頂村。

憑著媒人的那張嘴,什麼話說不出來,那幾乎就是把郭整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趙荷花本就盼著女兒嫁出去,再加上以前郭整總往平頂村送東西討好她,如此一下就讓趙荷花動了心,於是立刻寫信過來問他情況。

其實哪還用問?只信中那句謝良瑾說「誰要嫁給他!」,就能明白這樁婚事成不成了。

他小妹今年已是二十六歲,此刻終於找到能相伴終生的人,謝良臣也替她高興。

只是他正想這是件好事,為什麼自家夫人會隱現愁容時,便見書信末尾他娘又極隱晦了提了一句,問他是否想過過嗣一事。

謝良臣與盛瑗成親已經十年,可兩人膝下卻只有一個女兒,別說是趙荷花了,就是京中不少人都在盤算著要不要送女人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