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雲,我遇見深山居住的異人了。”
顧餘生一進房間,立刻將陣盤上的一絲絲波動抹除。
“餘生,你受傷了。”
莫晚雲第一時間關心的是顧餘生的身體,肩膀上的兩指血洞,鮮血猶自在流淌,她連忙取出一些丹藥,給顧餘生服下幾粒,又將丹藥捻成粉,塗抹在顧餘生的傷口附近。
“我沒事。”
顧餘生背靠牆坐下來,肩膀處的傷口,如火燒般疼痛。
“還說沒事,你這傷口都沒法止血。”
莫晚雲扯下衣襟當繃帶,纏在顧餘生的傷口上。
“對方的氣勁之中暗藏一股霸道的炎力,可惜我的靈葫蘆沒法開啟,否則以重水之精,倒也可以迅速抹除。”
顧餘生摘下腰間靈葫蘆,嘗試著以神魂之力開啟,可靈葫蘆的器靈與他的神魂彷彿徹底失去了聯絡,儘管他早已將靈葫蘆煉化為本命之器,可依舊打不開。
莫晚雲見狀,頓時將體內的靈力借與顧餘生,可依舊打不開靈葫蘆。
“晚雲,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顧餘生拍了拍莫晚雲的手,將今晚遇見的事一一告訴莫晚雲。
莫晚雲聽後,神色古怪,她凝望著窗外的黑暗的天空一言不發。
“娘子,你在想什麼?”
莫晚雲回頭,又盯著顧餘生看了一會,神色平靜地開口:“餘生,眠月神殿,我在月神山的時候聽姜家的三位太虛說過,他們還讓我成為月神之女,讓我可以傳承眠月神殿的一切,可我最後放棄了。”
顧餘生看著莫晚雲那一張絕世傾城的容顏,整個人不由地再一次頭皮發麻。
他當然相信莫晚雲說的是真的,可正因為這件事不會有假,才讓顧餘生生出一種窒息之感。
“讓我靜靜。”
顧餘生抱手倚窗,足足過了好一陣子,才從命運的旋渦之中掙脫出來。
“娘子,你打算去那個地方?”
莫晚雲默默點頭,她與顧餘生之間,早已心意相通,這背後的原由,也無須解釋。
“有把握嗎?”
“現在還不行。”莫晚雲目光深幽,“至少也得等幾個月才行。”
“也好,村長說的那個神秘之地,我也是要走一遭的,我會再做幾處傳送之地,確保修行的地方不被打擾。”
深夜燭火熄。
一夜枕邊低語,久久未停。
翌日。
顧餘生如往常一樣起來練劍,肩膀上的創口依舊傳來灼痛之感,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好像變得更加嚴重了。
顧餘生像往常那樣教導村裡的孩子們識字,教了他們一些修行的基礎。
到午後,天空烈日高照,顧餘生傷口的灼痛開始蔓延至全身,整個血液都好似快要沸騰一樣,若不是他體內有異火之靈不斷吞噬這股灼熱的氣息,連他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這噬體的勁氣,究竟是什麼?”
顧餘生盤坐書案後,嘗試著運功抵擋,就在這時,書院的角落噗通一聲,一道身影從牆上翻滾下來。
正是每日在院外偷功竊學的何殮之孫何問天。
顧餘生看向何問天,何問天顧不得摔落之痛,狼狽地站起來,迅速躲在牆角之處,並朝顧餘生投來一個哀求、驚魂的目光。
顧餘生目光轉動,看向書院大門。
大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彷彿永遠眯著眼睛帶笑的藥師何殮揹著手走進來,他的手上握著一根柳條。
“打擾了,顧先生。”何殮朝顧餘生拱了拱手,“吾家小孫子問天這些日子常常不在家煎藥,是否跟著顧先生識字學藝了?”
“沒有。”
顧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