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港是倭國跟中原王朝交流的重要港口。
這裡距離寧波只有八百多公里,要是順風而行,幾天就到了。
其實長崎港之所以叫做長崎,是因為這裡長期被長崎氏佔據。
如今長崎港的大名就是長崎太郎,已經是長崎家第十六代傳人了。
“大名,這些肯定是大明的船隊,只有他們有實力製造如此巨大的海船,只是他們這一次來勢洶洶,似乎不好對付啊。”
九條純一作為長崎家的武士,親眼目睹了剛剛沒有任何懸念的對抗之後,心中立馬熄了繼續打下去的念頭。
這幫明人,簡直就像是天兵天將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這邊的幾艘船隻給毀掉了。
自己難不成要過去送死?
長崎太郎臉色不斷的變幻,心中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開口說道:“剛剛那幫人從哪裡來的?居然敢去騷擾貴客,實在是罪該萬死!你立馬去安排一下,以最盛大的儀式來迎接貴客的到來。”
“這些明人應該在海上航行了一段時間了,要不我等會讓人多安排一些女人,這樣應該可以很快的開啟局面。”
九條純一根本就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反正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他就怎麼做。
“嗯,趕緊去安排吧,明人的船隻很快就要靠岸了!一定要讓他們感受到我們的歡迎態度。”
長崎太郎深呼吸一口氣,心裡面暗自給自己打氣。
這幫明人太厲害,自己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瞻墉,這幾艘倭國船隻根本就不夠炸,反正我們還有不少手榴彈,要不直接把長崎港的倭國房屋都給炸掉了吧?”
有點沒有過癮的張軏,顯然想在倭國好好的放肆一把。
反正這裡不是大明,搞什麼破壞都沒有心理壓力。
“先瞧瞧倭國人是否識時務再說,畢竟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不要總是打打殺殺。”
朱瞻墉揹負著雙手,看著前方正在燃燒的倭國海船,臉上露出一副滲人的微笑。
“皇孫,我們這樣子,到時候御史要是知道了,恐怕就要彈劾你破壞兩國的邦交了。”
楊士奇覺得作為船上年紀最大的人員,不能坐視朱瞻墉他們在倭國瞎搞。
要不然到時候朱棣問罪下來,他很可能就會成為替罪羊。
畢竟,朱棣也許捨不得懲罰自己的孫子,但是肯定不會捨不得懲罰他。
“兩國邦交?倭國人要是考慮兩國邦交,我大明沿海各處就不會時不時的就有倭寇出沒了。
再說了,倭國內部現在也亂著呢,室町幕府的徵夷大將軍足利義持可比不過他老爹足利義滿。
我們不給室町幕府一些壓力,指不定倭國還會有更多的人去當倭寇。”
朱瞻墉雖然不算是一個倭國通,但是對於倭國的歷史還是有所瞭解的。
現在這個階段,正是倭國內部局面混亂的時期。
可以說,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
當然了,說真理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內,也是沒有問題的。
而對於朱瞻墉現在帶領的船隊來說,手榴彈的投彈範圍之內,就是真理的範圍。
哪怕是在倭國,這個範圍也是他們說了算。
“皇孫,碼頭上的倭國人似乎不像是要交戰的樣子,您看還有不少人敲鑼打鼓呢。”
王富貴的眼神是極好的。
大家還在船上說著倭國人的事情,他卻是注意到了碼頭上的變化。
“這些倭國人真的那麼賤?被我們打了還來歡迎我們?”
張軏有點目瞪口呆的眯著眼睛,一手擋在自己的額頭上,想要將碼頭上的情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