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去不去就藩,跟我有什麼關係?”
漢王府中,朱高煦面色不善的盯著朱瞻墉。
今天他聽到朱瞻墉登門拜訪的時候,就覺得對方肯定沒有好事。
沒想到這個侄子說了半天,說的居然是就藩的事情。
莫不是這是太子安排來的?
“二叔,我是覺得廣東和雲南距離比較近,我們出發的時候可以順路一起嘛。這樣子也有個伴,二叔就不覺得孤單了。”
朱瞻墉一臉真摯的看著朱高煦。
很顯然,他今天是過來噁心朱高煦的。
朱高煦的封地在雲南,比廣州還要遠多了。
想都想的到,朱高煦肯定不會去就藩的。
只要他去了,皇位就跟他徹底的沒有緣分了。
但是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不能說。
朱高煦絕對不能對外說自己留在南京城是為了皇位啊。
“瞻墉啊,這廣州雖然比雲南近,但是距離南京城也挺遠的,要是去了廣州,你以後見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機會就很少了。你還年輕,不要著急去就藩。”
一旁的漢王妃韋氏臉上露出和氣的笑容,在那裡勸說著朱瞻墉。
很顯然,漢王府的人是絕對不希望朱瞻墉去就藩的。
這樣子會讓他們陷入到一個尷尬的局面。
不好解決這種尷尬局面,那就解決創造這個尷尬局面的人。
只要朱瞻墉改變主意了,這個尷尬局面自然就不存在了。
“嬸嬸,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我爹是太子,我自然也是要起到表率作用啊。要不然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大明皇室呢?二叔,我覺得哪怕是不能給皇室增光,至少也是不能讓它蒙羞吧?”
朱瞻墉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韋氏的話,還順帶著又把朱高煦給拉下場。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給大明皇室蒙羞了?”
朱高煦面露不善的盯著朱瞻墉。
“二叔,我可沒有這麼說哦,您太敏感了。”
“我怎麼就敏感了?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朱高煦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侄子居然如此的討厭。
“如果二叔你非要覺得我是這個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咯。”
“朱瞻墉……”
朱高煦擼起袖子,準備揍人的時候,韋氏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當然了,他也不是真的要打人。
一個長輩因為言語爭執打了侄子,絕對是臉上無光的事情。
不管是朱高煦也好,韋氏也好,都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瞻墉,如果你去廣州了的話,正陽門那邊的恆源祥棉布作坊就顧不過來了,要不我們漢王府幫你管理吧?也算是解決了你的後顧之憂。”
眼看著應該是說服不了朱瞻墉改變主意,韋氏開始考慮如何從朱瞻墉就藩的事情當中獲得一些好處。
雖然那新式的“張氏紡織機”已經在韋氏棉布作坊開始使用了。
但是恆源祥棉布作坊仍然還是大明最大的棉布作坊。
那種先發的技術優勢,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追平的。
“二十萬兩白銀,只要二十萬兩白銀,正陽門外的那家恆源祥棉布作坊就賣給漢王府了。”
朱瞻墉這話一出口,韋氏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朱瞻墉居然捨得賣。
“十萬,十萬兩白銀,我就把恆源祥棉布作坊給買下來。”
韋氏快速的衡量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新的價格。
作為大明生產效率最高,規模最大的棉布作坊,恆源祥現在已經有超過一千臺各種各樣的紡紗機和紡織機。
單單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