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自己和音韶卿比，那人比赤四這個膽小鬼要坦率的多。

「你說的對……」

赤四茫然的盯著天花板。

她和音韶卿原本是兩個部隊的，後來因為一場作戰認識了。

那時候她倆一個比一個狂，誰也不服誰，直到元帥們去世，軍部大變天。

她身邊的人都沒了，她失魂落魄像只喪家犬一樣灰溜溜逃竄，不知該去往何處時。

是音韶卿向她伸出了手。

那個女人還是那麼狂，因為她用自己的功績，用自己的強大保住了她身邊的人。

「我比較糙，去哪不行？」即便被丟到瑞思星送死，音韶卿也依舊我行我素。

至少她護住了她想保護的人。

這一點，她比自己強多了。

赤四閉上眼，不願意再想。

「你這幅死樣子還是留給音韶卿看吧。」雲千雪毫不留情的拖著赤四，把人丟了出去。

在關門之前，雲千雪說了一句：「實驗我會繼續研究，但你必須去道歉。」

門砰的一聲關上，赤四嘆了口氣。

她的嘴裡還有一股子血腥味，也不知道這幅樣子去和音坦白，她能不能看在自己可憐的份上，輕點揍她。

在地上蛄蛹了半天，赤四才哭笑不得的發現她沒力氣站起來了。

這個雲千雪真的是嚮導麼？

這股精神力壓的她到現在都緩不過來。

「哎……」一隻溫暖的手伸了過來，環抱住她。

白百眼中多是無奈和心疼，她抱起赤四，輕聲問道：「要去哪？我帶你去。」

這個女人總是學不會依靠別人。

默默的靠在白百的肩膀上，赤四想，或許真的有人能一夜之間長大吧。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孩子也變得勇敢和獨立了。

一直以來軟弱，怯懦，只會逃避的，是自己才對。

「去找音。」赤四放心的靠在白百懷裡休息。

任由她抱著自己走向遠處。

還別說，這個懷抱出奇的安穩踏實。

……

等白百把人送到地，音韶卿正摘下拳套，搭著一條毛巾擦汗。

一見到赤四這個慘樣，音韶卿毫無同情心的噴笑出聲：「哈哈哈，你這也太慘了哈哈。」

痞裡痞氣的女人捧腹大笑，看的赤四想揍她。

「別笑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說。」赤四坐在椅子上咬牙。

白百放下她就離開了，現在她一個人也打不過這個女人，赤四隻能氣的暗暗磨牙。

「什麼事？」音韶卿挑眉，有點驚訝一直有氣無力，半死不拉活的赤四怎麼突然「詐屍」了，就跟迴光返照似的。

「之前s級獸潮時我給你注射的抗毒劑，其實是一種重塑精神海的半成品。」

長痛不如短痛，赤四咬咬牙，乾脆全盤托出。

「今後你每次使用精神力超過閘值，都會有損壽命。」

音韶卿聞言喝了一口水，平靜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赤四傻眼了，音韶卿的這個反應不對啊？

「不是！」音韶卿沒急，她倒是著急了，她拍著椅子道：「你有沒有搞清楚！是我害你活不久了！你懂麼？！」

「啊？」音韶卿聞言詫異的看向她，滿腦子問號：「可是當時如果沒有那個半成品的話，我早就死了啊？」

當時她精神海碎裂，是活不過一小時的。

「這不一樣！」赤四不知該如何說。

「好了。」音韶卿收起拳套，知道赤四的意思。

她扯下脖子上掛的毛巾緩緩纏繞在手上，一邊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