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變得正常,這意味著他慢慢看淡了,不再將謝謝視作唯一,從謝謝死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楊醫生扭頭看著黎一季,不作其他的評價,黎一夏還是把精神病看的太簡單了,怎麼可能因為他一時的安靜就以為是正常呢……
時間老人在一點點的往前走,揮揮手不回頭,帶走熾熱的陽光留下溫和迷人的黃昏,撒上淡金色的光暈。
“咯咯咯……”
黎一季抬頭歪了歪頭,脖頸發出骨關節的響動身,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謝謝,我會幫你做到的,所以你別離開。”黎一季停下寫字的動作,而指腹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他對此選擇了坐視不理,著魔了一樣將簽字筆放在嘴裡嘴裡輕輕含著,吻著。
“嘖,他這是……在幹嘛?”黎一夏目瞪口呆地看著黎一季噁心的舉動,有些咋舌。
楊醫生喉結動了一下,也被黎一季的舉動噁心到了:“他在吻簽字筆。”
黎一夏看著黎一季做出如此噁心的事情來,胃在翻滾,張開嘴巴想要嘔吐,卻吐不出來。
黎一季才不管他們的反應,拿著簽字筆吻了將近有三分後,嘴巴終於捨得停下來,“謝謝,我會照著你說的話去做的,但是我要把你放在我的口袋裡,你也不能離開……”
簽字筆的筆身佔滿了自己的口水,他卻不捨地去抹掉,拿起桌面上的筆蓋,將簽字筆蓋上便小心翼翼地踹在口袋裡,還用手輕拍了一下,再三確認有沒有放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口袋裡裝了了百萬鈔票呢,那麼小心翼翼。
黎一季在站起來的那一刻便收回了溫和的笑意,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他表情冷漠地看著還在探頭張望的黎一夏和楊醫生,慢慢地朝他們走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黎一季朝他們走來的時候,黎一夏雙腳條件反射地往身後退了幾步,心裡忐忑不安地看著黎一季。
楊醫生也冷著臉,身子和黎一季保持在安全的距離,一雙眼卻直直地看著他,想要一探究竟。
“放我出去……”
站在玻璃窗視窗,黎一季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說出四個字,對他們的舉動也視而不見。
“哥哥,你好了?”黎一夏開口試探地問道,卻還是不敢靠近,之前有過一次教訓了,她不想再嘗試第二遍。
垂下眼簾,黎一季輕微地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好了。”
“真的好了?!”黎一夏聽到黎一季的話,有些激動,聲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一個八度,臉上帶著喜悅。
☆、結局之二:黎一季的跟隨
“真的好了。”黎一季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說的,臉上的表情更是淡漠幾分,讓人看了有些心悸。
用受傷的手輕捂著嘴巴,黎一夏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你終於好了,我為你感到高興。”
哥哥,你終於肯把謝謝忘掉了,是嗎?
剩下的一句話,她只敢在心裡問,就怕自己問出口後,黎一季又會跌回去,深陷其中,不肯脫身。
和黎一夏的喜悅截然相反,楊醫生皺著眉頭眼睛一直盯著黎一季的臉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確認他的真實性。
精神病怎麼可能說好就好,一時半會的清醒很有可能是偽裝,誰知道後果會是什麼。
“放我出去。”黎一季又重複說了一遍,字裡有著生冷的味道,臉上也陰晴不定地看著黎一夏,雖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但暗含著一種命令的口吻在裡面。
心急的黎一夏不會想的那麼深遠,也把事情看的太簡單,正當上前把門開啟,卻被楊醫生攔手截住了,不讓她湊上前。
“黎小姐,不要給他開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