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還不知道大貨車的主人讓不讓我們上車呢。”
“對啊,要是這車的主人不讓我們上去,不還是死路一條。”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隨聲附和了,抓耳撓腮地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可不能剛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又給溜回去啊。
黃可抿著嘴角,眼睛有神的骨碌碌轉了轉,只見她下一秒又咧嘴一笑,露出因為太久沒刷過牙的而微微發黃的牙齒,一開口便說道:“我去吧,我去問問大貨車的主人同不同意讓我們上車。”
“還是我去吧,黃可,你站在那裡別動,我去和他談談……”藍習開口試圖阻止黃可,偏偏還是晚了一步,因為黃可已經沿著車壁朝駕駛室走去了。
他不是覺得黃可談判不行,而是她得罪過人家,她自己是沒有感覺到,可他卻不一樣啊,那天晚上她冒冒失失,估計人家還記著呢,唉……希望她能成功吧。
眾人因為不知道這麼一個插曲,所以都沒有異議黃可的主動商談,女孩嘛,說話都不會那麼莽撞,態度會溫柔些,不像男人一樣一言不合就動手開打。
大貨車車上的人要是看她是個女孩子,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黃可小心翼翼地沿著車壁走著,不敢有一絲鬆懈,可同時心裡卻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和謝謝說,怎麼樣才能讓謝謝同意帶他們一起走。
駕駛室裡,謝謝無所事事地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指甲的月牙白明顯又帶著血色的紅潤,手指的指關節延生也纖長。
黎一季雙手撐著臉頰,入迷地看著謝謝,微微撅起的嘴唇就像春心蕩漾的小女孩。
“謝謝,我幫你塗指甲油吧。”柔和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靜,黎一季留下這一句話便拿出一把小折傘,開啟駕駛車門一路小跑跑到車尾。
嘴角揚起的笑,眼睛都笑彎成了月牙形,黎一季剛跑了幾步就看到黃可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走來,像變臉譜似的,收回了笑意,換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式,看都不看一眼便從她的身旁走過。
“黎……”黃可一抬眼也看見了黎一季,她先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隨後又是欣喜如狂,只是開口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黎一季當作透明人一樣忽視而過,留下啞然的她。
一步一回頭,黃可有些茫然地看著黎一季撐著一把碎花傘一步步走遠的背影,雖然看的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能肯定他就是黎一季。
將嘴裡的話重新嚥下去,黃可繼續躡手躡腳地靠近駕駛室。
“讓開。”
黎一季撐著傘,剛跑到車尾,就說出了兩個字,神情淡漠,似乎不太樂意見到他們在這裡。
眾人一臉懵逼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黎一季,沒等到黃可回來,等到的卻是一個男人,帶著怒意,神情冷漠像一朵高嶺之花,不願被任何人觸及的男人。
看他的裝扮,衣服很整潔,穿著美式高筒靴子,很乾練。
然再看看他們,被雨淋的像個落湯雞,狼狽不堪,而這個男人卻手舉著小傘,淡如水地站在他們面前,雨水濺在身上也比他們還要有氣質。
這就是赤。裸裸的對比啊。
還有,他為什麼沒有被喪屍攻擊?
“讓開,別讓我繼續說第三遍。”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黎一季有些不耐煩了,攏起的眉頭加深了幾分。
眾人互相一覷,不知道黎一季所說的讓開是什麼意思,摸不著頭腦,但是靠在車壁上的身子挨的更近了些,因為他們覺得黎一季身上有他們看不透的東西,也莫名地覺得他很危險。
他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了,謝謝還等著自己呢,雖然她沒有同意幫她塗指甲油,可是他想,他想謝謝的手能有自己的痕跡在裡面,而且塗的時候還可以握著她的手。
只見黎一季一步步地靠近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