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別用手擦。”他把阿寧按在他肩上。
“課詩嗝,嗝髒。”阿寧一想到自己的鼻涕水眼淚水都會流到男人肩上,就覺得難受。
“不髒。”男人把雨傘插在兩人中間,讓阿寧握著,又單手提著還活蹦亂跳的魚向東部落走去。
“髒嗝!”阿寧爭辯。
“我不怕髒。”
“…嗝…”
“……”
阿寧把手按在男人的胸口,抽抽鼻涕,眼皮開始下垂,他哭得太過火,精神受不了,現在犯困了,快睡著的時候,阿寧又一次啞著聲音說。
“我真的不能生小孩。”
“我知道。”
完全安下心的阿寧沉入黑甜的夢鄉。
向東部落大步走的男人,用頭頂頂敲到他的雨傘,但不過一會,沒支撐的雨傘又歪了下來,頂著雨傘,男人站在原地想了想,抱住阿寧的手伸出一根指頭勾住綁著魚的水草,原來抓魚的手撐起傘,再伸手指勾住水草,生命太有活力不是好事,男人一見阿寧露出半節的小腳,上面一道被魚鱗刮傷的紅痕,金色的眼睛直豎,把那二條魚往一塊大石頭用力一砸,竟還沒死,一臉殺氣的男人向前就是一腳。
看著死魚,總算覺得給阿寧抱了仇的男人步子又大了些,要早點回家,給阿寧換衣服,雌性身體不好,如果著涼就糟了。
一回到家,男人就把阿寧拔個乾淨,灰色獸皮襯著白嫩的面板,看直眼的男人嚥了一口水,偷偷摸了摸,然後立刻用獸皮披風包緊雌性,再放進被子裡,屋裡只有一床被子,不能弄溼。
把臥室門關緊,男人進廚房拿大鍋燒熱水,他想讓阿寧泡個熱水澡,身上太冰睡不好,從廚房頂上拿下倒扣的木桶,這東西倒扣在屋樑兩個木柱上,因為一直用不上,阿寧倒沒注意,只以為屋子設計時就是這樣。
他們洗澡都是打一桶水,在廚房裡沖洗一遍,阿寧在原來世界習慣了沐浴,因此一點也沒想到可以弄個大木桶泡澡,倒是刷木桶的男人想到了,他決定回部落就造一個木桶,冬天天氣冷,溫泉路遠不方便,在家泡熱水澡最舒服。
再多蓋幾間屋子,男人計劃來年要做的事,窗戶要做大,窗臺要做寬,屋子要亮堂堂的,男人猶豫要不要去北邊部落弄點油燈,聽說那個點起來比蠟燭亮,放點油就行了,只是還是有煙。
阿寧這幾天晚上眼睛總是紅紅的,雖然很可愛,但是男人看著心疼,海邊部落那裡有會發亮的珠子,又沒煙,只是有點貴,收穫節他們應該會帶。
一想收穫節,男人便放下心,他暗下決定,回部落的路上多打點獵物,繞點路把沿途每個部落都走一回,換點特產,再回部落多捉點蛛紗,雌性們最喜歡這種紗,這樣收穫節上就好換想要的東西。
把木桶裡水兌好,再備上一鍋熱水,男人抱著木桶進臥室。
床上的阿寧睡得很香,這些天他有些憂思過度,睡眠質量自然不好,現在心一寬,睡得極安穩,男人把他抱起來也沒醒來,身邊熟悉的氣息讓他很安心,只把依然冰涼的身體往男人身上蹭去。
熱水似乎有些燙,阿寧雙腳剛被放水裡,就往上一縮,人也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撅起嘴巴,但很快又抿了回去,阿寧小時候一生氣就撅嘴巴,他奶奶最討厭他這種行為,說像一個姑娘家。因此一看到就輕拍一下他嘴巴,但小孩忘性大,阿寧奶奶發現阿寧被打了幾次後還會撅嘴,心裡一氣就下狠手打了好幾次,這讓小阿寧有了心理陰影,一撅嘴就覺得嘴巴痛,便立刻就抿起來,一晃這麼多年,倒習慣成自然了。
“燙!”阿寧喃喃道,縮著腳往男人那邊倒去。
男人嚇了一跳,立刻把他抱回懷裡,他有用手試了下溫度,這水熱度應該只算一般,他還怕不夠熱特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