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青年一眼,林霜霜忙舒口大氣,呸的一聲,咒罵道:“酒鬼?可惡,竟被這醉得不省人事的傢伙嚇著了。”言畢又想:“方才我被絆倒,好像還重踢了他,應該沒受傷吧……”
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微微一笑,再暗道:“還是把他扶到牆邊,免得被車撞到,也算是道歉呀。”想罷她走過去,仔細瞧起那青年來。
只見青年約莫十九,二十歲,長得好生俊秀,膀闊腰圓,胸寬腰挺,一身粗布衣服,就如尋常的莊稼漢子一般,無半點異樣之處,然而在繁華大都市裡,這身古樸打扮倒是另類了些許。
見到這身裝束,林霜霜不由撲哧一笑,心中暗道:“這人真有意思,像古人一樣。”當下一抿嘴唇,輕蹬小腿,朝那俊秀青年蹭了幾下,同時嚷道:“起來啦,大哥!”誰知他僅口中喃喃,卻無半點反應。
眼見這等情形,林霜霜不由貧嘴一笑,朝他大喊:“起來了,大哥!”哪料幾聲過後,俊秀青年依然紋絲不動,就如一塊木頭那般,林霜霜只得把頭湊近,聽他呻吟些什麼。
“玉兒……”
林霜霜想道:“玉兒?難道是說小玉?莫非他是小玉的朋友。”想到這裡,再次朗聲說道:“你是來找小玉的嗎?怎麼喝得這般醉了?”說著話間,見俊秀青年還是一動不動。
心下無奈,林霜霜不由搖了搖頭,暗暗想道:“這傢伙,醉得跟死人一樣,若這兒有水,真想對準你的頭,一盤潑下去!”想到水字時,眼珠一轉,笑著說:“乾脆扶你到臭水溝清醒清醒得了。”
試圖將他扶起,但當接觸到他腹部時,一下愣住,因為她清楚感到,竟有一股粘液死死附在自己掌心,冰冷又沾手。
當下望了望自己白哲素手,卻見整個手掌已被暗紅液體覆蓋,同時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不由心中大驚,周圍雖是很暗,但林霜霜卻瞧得十分清晰,自己手中的粘粙液體,那冰冷的液體,赫然是活人的鮮血!
見狀,林霜霜不由大驚,心中想道:“血?他……他怎會流這麼多血?難道是我踢的,不,應該不是,可是……這我該怎麼辦……”想到這裡,張望了下四周,也不遲疑,一咬牙就扶起這素不相識的青年,趕回金輝大廈。
林霜霜曾是學校醫療隊一員,對於普通傷口包紮,還是頗有經驗,回家後,她將青年放到床上,隨即緊捉他衣尾,慢慢將布衣往上翻,哪知黑衣已如一塊膠布般,混夾著凝集血液,死死與傷口粘連一起,分也不開。
見狀,林霜霜暗暗吃驚,不由心中想道:“傷得好重呀。”想罷只得扯住那布衣側角,一寸一寸往上翻,花很大功夫,才把他上衣揭至胸前。
眼見青年腹部有道長長的傷痕,雖已結痂,卻也不時滲出血來,林霜霜也不敢遲疑,立馬拿來了醫藥箱,接著掏出酒精棉籤,先是小心翼翼清洗消毒下傷口,隨即從前方桌上抄起一卷紗布,在他肚腩轉了數圈。
料理完後,林霜霜檫了擦額頭冷汗,收拾器械,在燈色之下,餘光正好瞟向青年,她覺得這青年樣子清秀,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長得真俊,片刻才回神,於是心中一羞,暗罵了句:“想什麼呢!”不再言語,只想回房給他拿張被子,哪料無意之間,卻發現青年褲兜中一把小小刀鞘,出於好奇,輕輕將其掏出。
只見這刀鞘通體紫青,看樣子也有一定年代,那大小那形態,正正就是匕首所用,可此時只有刀鞘一枚,裡頭的匕首卻不翼而飛。。
揣摩半會,學歷史的林霜霜不由大驚,心中暗道:“這可是遠古時期造的,世間罕有。”想到這裡,望向那青年,見他尋常人樣,於是又想:“他怎會有這麼昂貴的東西?與它配套的匕首呢?又哪兒去了?”
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