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搖搖頭,他想起當年端王讓這位畫師在臉上畫母親掌痕的事,如何方便告訴茵兒,忍了笑繼續看戲。目光在人群中一轉,沒看到薔薇,正詫異,卻瞧見一位公子。
遊園驚魂
………【128。】………
那公子穿了件淺綠色的寬袍,膚色如玉,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手裡拿了把扇子悠然自得地坐著。衣服不甚華麗,腰間卻結了一塊雕成鳳形的翠玉佩。永夜眉梢一動,這塊翠玉佩價值連城,佩在此人身上倒是奇了,不由多看了幾眼。
那公子似感覺到有人瞧他,下巴微抬,眼神斜斜飛過來,說不出的傲氣。見是一個戴面紗的人瞧不見面容不禁皺了皺眉。他身旁一書生打扮地人在他耳旁低語幾句,那公子眉一挑,看向永夜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詫異與嘆息。
永夜知道他瞧不見自己,躲在面紗後偷笑。好靈敏的感覺,也是會武之人。今日來的人並不是全衝著詩會而來。
正想著,身邊擠過一人坐下,薔薇滿臉通紅,不住喘氣:“差點來不及,都怪阿玉,也不叫醒我!”
茵兒懂事的端過茶來,薔薇一口飲下,見永夜沒有聲響,便惱得扯了他的袍子道:“和你說話呢。”
永夜這才懶洋泮地說:“薔薇要遇對手了。”
“誰?”
“穿綠袍的公子,哦,是位小姐,品貌不輸你呢。”
就這一句,薔薇眼光飛刀似地射過去,正碰上男裝打扮的綠袍小姐傲慢的眼神,不由奇道:“永夜哥哥怎知她是女的?”
“知道就是知道了,不為什麼。”永夜的目光再一次從那男裝小姐的腰間掃過,滿意地想,今日不必自己費心,自然有人搶著出風頭了。
薔薇見那女公子年紀雖小,模樣卻不輸自己,清麗秀氣,渾身上下散的正是自己成日被父親罵著沒有的端莊氣度,見永夜贊她,心裡更不是滋味。此時見女公子不住地打量永夜,哼了聲道:“女做男裝,成何體統!敢和本郡主過不去,等會兒讓你知道厲害!”說完輕聲對永夜說,“你答應我的,一定要讓我壓過她!”
永夜好笑的點頭,漂亮女人撞一塊兒,這戲越來越有趣。
詩文正鬥得歡,聽得張憐草笑道:“今日詩文層出不窮,要奪得頭籌老朽得王爺意思新出一題,不詠春寫景,題目是待客。”
一:“寒雪梅中盡,春風柳上歸。京都二三月,客人何時回。”
掌聲四起,又有人起身作答。
永夜側過頭在薔薇耳邊低語,薔薇笑著站起來:“本郡主也有一詩。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鐵馬戰罷散玉關,迎得陳國有客來!”
此詩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張憐草張大了嘴,不知如何評判。這詩不對韻不工整,前句尚可,後文卻是讚我方大勝,陳國俯稱臣來京者議和。說她不對,便是說朝廷不對,說她好,又確實說不上好。
遊園驚魂
………【129。】………
薔薇見四下啞然,佑親王滿臉苦笑,笑逐顏開地躍上花臺,伸手便要去取翠佩。
橫空一道綠影閃過,一柄扇子壓住了她的手,正是那男裝的女公子,聲音清如春風,帶著春寒料峭:“郡主且慢,在下也有一詩。”
薔薇氣惱,抬起了下巴:“我不信你還勝得過本郡主!”
那女公子站在臺上,眼睛瞟著永夜漫聲道:“京都風光鶯語亂,陳國煙波春拍岸。催馬還借北風急,送君慢過散玉關。”
此詩一出,臺下又一片譁然。此人含沙射影,卻又對仗工整,分明是說陳國春光不亞安國,後一句更是譏諷我軍守關容易出關難,想要踏上陳國土地難之又難。
“陳國奸細!”臺下已有叫道。
李天佑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