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請永夜,傷後更不願受永夜之恩。而以一柄劍獨上西泊救被祭少女,這份俠義永夜很是佩服,永夜敬洪兄一杯。”
永夜傾城
………【421。】………
她抬頭飲盡杯中酒,抬頭望月,嘆息道:“我明日便會進宮,以後行俠江湖的事是再也做不成了。今日難得與江湖朋友共飲,洪兄莫要當我是公主,還是當日那個小兄弟吧。”
洪公子應下,爽朗的喝下酒。
兩人開始說江湖中的佚事。洪公子自學藝下山,便獨自行走江湖,趣聞甚多,永夜聽得很是新鮮。時而說些自己知道的事情與他聽,兩人竟真的像老友一般投契。
不知不覺酒已喝完兩壇,永夜眼神有些迷離,洪公子不安道:“公主,還是早些歇著吧。你是千金之軀,洪某隻是個浪子。”
永夜含糊道:“我想醉,不想進宮。”
洪公子見她醉了,無奈道:“在下喚人給公主送壺茶來!”
永夜一拍桌子:“誰要喝茶,我們繼續喝酒!”她的雙頰染上一層玫瑰紅,眼神柔得似要滴出水來。
洪公子靜靜的瞧著她,眼神複雜之極,終於長嘆一聲道:“公主,最後一杯,喝完就回去吧。”
他為永夜倒滿酒,永夜拿起杯子停了停,嫣然一笑:“我當你是朋友呢。”
洪公子愣住,永夜已一飲而盡,眼波更加蒙朧,醉倒在桌旁。
洪公子望著永夜,神情無比複雜。左右看了看,抄抱起永夜閃身進了佛堂。
天明之後,守在寺院的侍衛現永夜與洪公子同時失蹤。
太子燕勃然大怒,抄封了寺院,進了佛堂卻望著彌勒佛微笑。
古怪的小鎮
………【422。】………
馬車在山道上狂奔,初升的秋陽照在山顛第一片樹葉上時,馬長嘶一聲停在了一道溪水邊。
從車轅上跳下一個戴著斗笠的布衣人,瘦削的身材,像豹子一般敏捷。他掀起了轎簾。
車廂內靜靜的躺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雲髻松斜,月白色衫裙,雙頰尤帶著醉後的酡紅,似在甜夢中。
在江湖上流浪多年,他從來沒有過朋友。永夜醉倒前那句我當你是朋友的話尤在耳邊縈繞。這讓洪公子很驚詫。
“虹衣,你在等什麼呢?”一個冷咧的聲音傳來。
虹衣緩緩回頭,溪水中划來一隻竹排,上面站了個灰衣人,平凡無奇的面容,花白鬍子,如果不是以這樣的語氣說話,別人會以為他只是個山民。
“我來早了。人送來了。”虹衣淡淡的回答。
灰衣人將竹排停在岸邊,走到馬車處,朝裡望了一眼,點點頭:“容易嗎?”
“昨晚她來寺院。我正好下手。”
灰衣人唔了聲吩咐道:“交給我了。”
虹衣默不作聲的抱起永夜,她還睡得十分香甜,他連一眼都沒看她,交給了灰衣人。他跳上車轅趕著馬車欲走。灰衣人突問道:“她認出你來沒有?”
“沒有。”虹衣吐出這個答案,揚鞭趕著馬車繼續往前走,直到離溪水已經很遠,才嘆了口氣喃喃說道:“但願你永遠都不要認出我來。”
灰色人抱起永夜上了竹排,竹篙一點,竹排飛的逆流直上,轉過幾個河彎,划進了一個洞口。
永夜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竹床上。她靜靜的笑了,她終於到了她想來的地方,她能看到她想到的人嗎?當然能的。
永夜手一動,指尖已拈起了她的飛刀,連她的刀都沒有搜走,真的不怕她出手殺人?然而內息牽動,她就明白了。她現在射出的飛刀,和一個尋常的人射出的沒什麼不同。身體內的那條小蛇似的內力不見了,丹田經脈中空空如也。